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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句,陳映澄臉上一熱。
去年年底江隨山剛回來的時候,二人獨自在城中的宅子住著,自在放肆,夜夜笙歌,連著半月沒有出門。
本來答應每三日回映月山莊吃晚飯的也沒去,她爹孃也是能忍,半個月才過來檢視,也沒提前告知他們一聲,搞得陳映澄措不及防,也沒來得及收拾。
她娘拿著那條她親手做得出來的項圈問她“這是什麼”的時候,陳映澄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陳映澄心虛地小聲說:“你告訴他們我在認真學習呢,讓他們別多想。”
“他們當然知道你在學習。你在想什麼呢?”
江隨山揶揄地笑著,大掌蓋住她的眼睛。
“岳父說了,你能用功自然是好事,但也不必太憂慮,最重要的是身體。”
“嗯,知道啦……”
陳映澄的精神沒能持續太久,眼睛一閉,便又困得不行,江隨山似乎又說了,但她一個字都沒聽清,就這麼瞬間睡了過去。
隔日,每晚戌時一過江隨山便來喊她去休息,不聽話就硬抱著走,掙扎就施術定住她。
陳映澄一開始老抱怨,跟他鬧了幾天脾氣,發現早睡的確讓她精神好了許多,課上也不犯困了,精力更加集中。
而且養好精神後,她也沒有前些日子那麼焦慮了,之前完全是睡眠不足引發的情緒紊亂。
於是她保持著良好的作息習慣,度過了二月,可一進入三月,考試進入倒計時,陳映澄不可避免地又緊張起來。
這晚她一直熬到亥時,在江隨山幾次催促下才回房睡覺,乖乖躺下後,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還有三天就要考試了,書本上那些內容她都記得很熟了,可總想再多看幾眼。
怕吵到江隨山,陳映澄閉眼假寐,等到江隨山睡著後,她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從他懷裡小心翼翼地鑽出來,躡手躡腳地去了書房。
半夜,懷中空空的江隨山在睡夢中下意識地去尋陳映澄的位置,可是摸了許久什麼也沒找到,身側也是一片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他猛然驚醒,發現枕邊空無一人。
江隨山慌了一瞬,雖然很快猜到了陳映澄的去處,可還是不受控制地擔心起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便跑去了書房。
不出所料,書房的燈亮著,陳映澄伏在案上,睡得正香,身上只有單薄的寢衣,面前還擺著滿桌的書本。
真是太不像話了。
在書桌上比在床上睡得踏實嗎?
江隨山無聲輕嘆,心跳卻平靜下來,他把外衣披在她身上,將人抱了回去。
日常番外(四)
陳映澄不記得自己怎麼在書房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江隨山沒在身邊,窗外有陽光透進來。
什麼時辰了?
昨天是江隨山把她帶回來的?
陳映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江隨山在此時進來,看她一眼,道:“要遲到了,澄澄。”
沒等陳映澄反應過來,他已經像往常一樣把她從被子里拉起來,換衣裳,梳洗,帶上兩個油餅就往馬車上塞。
陳映澄打著哈欠,“昨晚我怎麼回來的?”
江隨山歪頭看她,“自己走回來的。”
“真的?”陳映澄瞪大眼睛,“我怎麼記得我好像在書房睡著了?”
“你什麼時候去過書房?”
“……”
快下車的時候,陳映澄終於在江隨山這看似不鹹不淡實則陰陽怪氣的語氣中品出了在鬧脾氣的意味。
她這些日子忙著考試,確實對他有些冷淡了。
陳映澄一隻腳已經伸出馬車,轉身被他拽過來,親在他微抿的唇瓣上,道:“等我考完試,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扭頭,“你快走吧,要遲到了。”
“走了!”
陳映澄朝他擺擺手。
考試前的兩天像是噩夢,考完之後就是雨過天晴了,從考場出來,陳映澄看到路邊的雜草都想問聲好。
吳輕妙在她身側哭喪著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東西,考官怎麼能是冷師兄,他站在我身邊,我手都在抖。”
陳映澄笑著拍拍她肩膀,“考完就過去了,在放榜之前,好好玩一玩吧。”
吳輕妙嘆了口氣,“我和顏九約好去赤日城參加焰火節,你去不去?”
陳映澄想了想,“……不去,我在赤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