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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閃著淚光。
“你、你怎麼了?”
陳映澄抓住他的手,小雀低著頭,不肯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和我成親,這麼不情願?”
“我沒有!”
他急忙否認,蹲下身來,腦袋搭在陳映澄腿上。
陳映澄抬起他的下巴,伸手給他擦眼淚,“那怎麼哭了?”
“小姐……我覺得今日像是夢一樣。”他張開雙臂,環住陳映澄的腰,腦袋貼在她的腹部,肩膀還在微微顫抖,“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陳映澄捏著他耳垂,輕輕一揪,“疼嗎?”
“不疼。”他搖頭。
陳映澄故作高深,“那你就是在做夢,等夢醒了,我就不見了。”
“小姐!”他語氣突然變急,雙臂環得更緊,“你不許這樣說。”
陳映澄道:“那你也不許再叫我小姐。”
“……澄澄。”
他輕聲開口,這兩個字在心中已經輾轉萬遍,說出來時卻還是微不可聞。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澄澄。”
他又叫了一遍,聲音比之剛才大了些,卻有幾分羞澀。
陳映澄笑道:“什麼?我耳背。”
“……”
他不肯說了,抬起頭來,將腦袋埋到她頸窩。
“小姐,我先幫你把頭上的首飾拆了吧,待會兒還要去敬酒。”
“叫芹娘來就好,我怕你不會。”
他沒動彈,只是輕聲抱怨:“我和小姐都成親了,以後不能只有我來侍奉小姐嗎?”
“你和我成親,只為了這個?”
“……”
他因緊張興奮而坦誠許多,陳映澄便更忍不住逗他,一來二去把人給逗得害羞了,便抿著唇不肯說話。
陳映澄坐在梳妝檯前,小雀在身後給她拆頭上的鳳冠,那鳳冠十分複雜,早晨三四個人一起才給她戴好,但在小雀靈活地雙手下,竟然很快便摘了下來。
他拿起梳子,將她的頭髮梳順,盤了個方便外出的髮髻。
“待會兒出去敬酒,小姐喝得那壺是清茶,壺身通體是紅色的,沒有其他圖案,我的畫著樹枝,小姐可要記住了,千萬別喝錯。”
“就不能讓我嘗一嘗嗎?大喜的日子。”
“不可。”
他語氣決絕,陳映澄不滿地哦了一聲,換上另一套喜服,與他出去敬酒。
今日做了幾十桌,一一敬過去怕是要累死,他們便只敬了幾桌親近的長輩。
這其中喝得最多的便是車摯,他主持完婚禮便喝了許多酒,同桌多是當年在赤日學院的同門,車摯攬著小雀的肩膀,向他們炫耀自己的徒弟,又蹦出一個又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原來他竟然已是金丹;
原來去年剿滅石窟居然也有他的功勞;
原來苗南作亂的狐妖竟是被他所滅……
若說來時他們還在對這個無名無姓的孩子充滿不屑,那麼現在便是虎視眈眈——此等奇才,不帶回赤日學院實在可惜。
而車摯一眼看穿他們的意圖,緊緊拉著小雀,呸道:“這是我徒弟,別想挖走!以後去千鶴山,那也是以我徒弟的名義!”
千鶴山!
一旁的陳映澄臉色驟然一變,不安地去抓小雀的手。
小雀本是安靜地由著車摯吹噓,回頭看見她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誤喝了酒?”
他一開口,桌上的目光便朝陳映澄襲來。
她不想破壞眼下的氣氛,微笑搖頭,神色又恢復如常:“沒事。”
小雀還是擔心,陳映澄正想找藉口解釋,陳正澈的師父倪涯卻在此時開口,
“你剛才說你有兩位徒弟,不知陳小姐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這話雖為陳映澄省去找藉口的麻煩,卻也將她置於尷尬之地。
她看向車摯,心中期待這老頭嘴下留情,別把她罵得太慘。
車摯笑吟吟地看她一眼,道:“我這個徒弟啊,過目不忘,在永同書院考試可是第一名!”
倪涯輕嗤一聲:“會讀書有什麼用?”
“死老頭!會讀書怎麼沒用?!”車摯指著他,破口大罵,“你忘了當年師父讓你背心法,你磨磨蹭蹭背了三個月,還被師父罰去面壁!”
“你——!!”
當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