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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讓他離開她,他更無法心安。
“小姐,我……”
他張了張嘴,便被陳映澄打斷,“我餓了,我想吃些東西。”
說著,她搭上他的手背,眸中帶著溫柔的笑意,“我們吃點東西再聊,好不好?”
“……好。”
陳元覆幾乎將半個廚房都搬到了她房中,菜餚多得桌子上都放不下,他又讓人搬來兩張桌子。
陳映澄舉著筷子坐在桌前,被家裡這一大堆人圍著,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動靜,她要拿個湯勺,還沒起身,便有三四個人遞過來。
陳映澄無奈笑道:“我沒有嬌弱到那個地步。”
她竭力向親人們證明自己並無大礙,演技雖不算高超,但也騙過了眾人,他們圍繞著她觀察半日,終於放心下來。
傍晚時候,陳映澄去見了車摯。
她支開眾人,連小雀也不許陪同,獨自坐在車摯床邊,喊了聲師父。
床上的人面容如舊,氣息平穩,似乎隨時可以跳起來罵她一聲:逆徒!
可她等了許久,車摯也沒有動靜。
“師父……你醒醒……”
陳映澄低聲喚著,潸然淚下。
“師父,我有許多事情想問你。”
“你是不是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你認識江隨山嗎……”
“……到底是誰傷了你?”
她心中有許多疑問,重重疊疊,困惑縈繞心頭,但最想問的,還是一句車摯醒來都無法解答的話語。
我該怎麼辦?
她已經透過救下車摯,破開了江隨山和陳家的因果迴圈,江隨山已經沒有理由再殺他們家的人了。
可她為什麼還是如此忐忑不安,充滿恐懼?
陳映澄擦乾眼淚出門,小雀正在房外等著她。
出門前他收拾了一番,剃掉了鬍子,又是乾淨清爽的模樣。
“小姐,你哭了?”他迎上來,抓住陳映澄的手腕,胸腔起伏明顯,“師父他會醒過來的。”
陳映澄嗯了一聲,無力地倚在他懷中。
“小雀。”
“我在。”
“你想去便去吧,和師父一起。我不能陪你去赤日城了,我不喜歡那裡。”
“小姐,我……”
“我會等你的。”陳映澄抬眸,流過淚的雙眸溼潤明亮,“將師父好好地帶回來。”
“……是。”
陳映澄昏迷時,小雀曾和陳元覆有過一段對話,是在陳元覆從青寶司回來之後。
車摯的傷勢嚴重,但完全沒有抗爭過的痕跡。
就好像是在毫無防備之時,被人一劍穿腹,震碎了內丹。
相比之下,冷相七的死狀都悽慘許多,腹部被人剖開,從頭到腳幾百道凌亂的傷口,有輕有重,都來自於他的佩劍。
最奇怪的是,他被剖開的肚子裡,放了一塊圓滾滾的石頭,像在模擬即將臨盆的孕婦。
這一景象讓冷相七的死亡充滿了密雲,不再是純粹地妖怪入侵那麼簡單。
青寶司的人想查,但無從下手,又因此事牽扯到了車摯這位地位尊貴的城主,赤日學院的人便要接手此事。
換在平時,陳元覆一定是不肯的,赤日學院的人最愛小題大做,由他們來查案,又不知會鬧出怎樣的腥風血雨。
可他剛從這樁命案中脫身,雖然洗去了嫌疑,但是作為最後見過二人的人,他若插手,總有人會質疑。
畢竟他是目前最大的受益人,若車摯一直昏迷不醒,城主之位最終將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陳元覆不打算干涉此事,也不許陳正拓參與。
赤日學院的人想查,便由著他們去,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女兒。
陳映澄舊病復發,這一睡就是五日,症狀比從前更嚴重。
陳正澈千里迢迢從赤日城趕回來,他夫人整日寢食難安,一大家子都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守在陳映澄的身邊,滿心憂慮地盼著她早些醒過來。
他久違地體會到陳映澄幼時,那小小的一團,氣息微弱地躺在他懷中,他和夫人輾轉過清河大陸每個城鎮,遍尋名醫,卻被告知無藥可醫時的絕望和崩潰。
在這種緊要關頭,陳映澄唯一的“藥”,卻提出想要離開。
陳元覆自是怒不可遏,“我將你買回來,是為了澄澄,同意你拜城主為師,是為了澄澄,安排你們成親,也是為了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