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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地看著陳映澄,“那些東西現在全放在小姐這裡,城主知道怕是會氣瘋。”
“他知道。”陳映澄將她的帕子撥開,“他對小雀好是好,只是……”
陳映澄皺起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也是車摯的徒弟,車摯雖然常訓她,但也盡心竭力地教導,讓她從一個毫無天賦的廢柴,到如今摸到築基的門檻,已經超越了大多數的普通人。
陳映澄嘴上還嫌棄,其實心中已經認可了這個師父。
只是……
她不喜歡師父跟她搶人。
小雀還未結丹,但是據陳正拓所說,小雀的修為已經遠在他之上,結丹只是時間問題。
陳映澄曾見他御風而行,百步穿楊,甚至在頃刻間廢了一個想對她行兇的歹徒的雙手。
他現在已經變得很強大,強大到可以戰勝青寶司大多數的修士,可以執行他們無法完成的危險任務。
可他畢竟只有十七歲。
在陳映澄心裡,他既然不愁吃穿,便沒必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在她身邊安心做個侍衛便好。
她又不是養不起他。
可小雀從幼時起便是個倔驢一樣的性子,她不許他去,他也會答應,然後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去,為了不被她發現便急切地行事,清晨帶著一身傷回來。
若不是有一次陳映澄偶然撞見他扔掉血衣,還被他矇在鼓裡。
後來她便不再阻止他了,反正也攔不住,倒不如讓他安心地去做,穩妥行事,少受些傷。
“還說什麼只聽我一個人的話,都是放屁。”
陳映澄在背後將車摯和小雀都罵了一番,吩咐芹娘鎖上大門,今夜不許他進院子。
她明知這樣攔不住他,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陳映澄梳洗打扮,準備去赴吳小姐的約,出了大門,卻見門口立著個熟悉的人影。
他身上還是昨夜離開時的衣裳,懷中抱著佩劍,見她出來,便朝她行禮,“小姐要出門?”
陳映澄瞥見他肩頭潮溼,便知他一夜未進門,一直守在門口,不由得在心底暗罵這頭倔驢。
“嗯。”她點點頭,將目光移開,“你何時回來的?”
“不久。”他道。
不僅死倔,還扯謊騙人。
陳映澄心中騰起怒火,淡淡地嗯了一聲,“我要和吳小姐出去,你不必跟著。”
小雀低下頭:“小姐慢走。”
陳映澄上了馬車,將車簾掀開一條縫,只見小雀一動不動地站著,像門口的石獅子一般,望著她們的方向。
“真倔。”陳映澄放下簾子,無奈道,“我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夢姑坐在她身側,笑著將她腰間的玉佩捋好,“小姐昨日還說他的忠心日月可鑑,今日怎麼又鬧脾氣了?”
“沒什麼,可能我善變。”
陳映澄託著臉,倚在車窗上,合上眼睛。
她早晨起來心情便不大好,許是昨夜又夢見了原書的劇情。
遇見小雀之後,她很少再夢到劇情,偶爾夢見,也只是些配角的故事。
但這一次,她久違地夢到書裡的男主,江隨山。
這個時候,他應該正在水興城某個小鎮富商家裡做下人,受盡白眼和欺辱,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今年冬天,水興城會迎來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雪。
暴雪封路,江隨山被指使去醫館取藥,被炮灰的車馬撞翻,倒在雪地奄奄一息,被醫館大夫所救——然後遇見他一生的貴人,開啟大男主之路。
這是故事的開始,也是陳映澄噩夢的開始。
她這幾年曾派人去水興城尋過江隨山的蹤跡,可是水興城是三城中面積最大,多高山湖泊,地勢複雜,坐落著數十個小城鎮。
而且江隨山在富商家中做事時並不叫他本名,陳映澄夢中急出一身汗,也沒能記住他的名字。
只靠著年齡和性別找一個小廝,實在是困難。
陳映澄一日找不到他,便一日處在擔驚受怕中,怕家人走上歧路,怕故事重演。
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半年築基,一年結丹,開始修煉的第三年,便能單挑赤日學院的元嬰尊者。
小雀雖有天賦,但九年了也未曾結丹。
畢竟不是主角,沒有光環,陳映澄也不能指望他來保護她們全家。
“唉。”陳映澄嘆了口氣,道,“逛完書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