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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小雀的身子往前一晃,吐出一口鮮血。
“師父!”陳映澄忙掏出手絹來,“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沒事兒吧?”
她想幫小雀擦去唇邊血跡,可帕子還沒沾到他的臉,便被他偏頭躲過。
“不勞煩小姐。”
他抬袖擦去血跡,雪白的袖口變得血跡斑斑。
陳映澄愣了下,將手收了回去。
車摯冷眼瞧著,見那小子眼神心虛閃躲,面上又是一副冷靜的模樣,更覺憋悶憤怒。
“這小子可不會輕易死了,用不著關心他。”
陳映澄瞪他一眼,“他怎麼說也是你徒弟!”
“就因為是我徒弟我才管束他,不然定會讓他自生自滅!”
“他又怎麼惹你了,你這麼說他?!”
陳映澄看來,小雀對車摯畢恭畢敬,天資卓越又勤奮刻苦,應當是師父最疼愛的徒弟。
可車摯忽然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對他又打又罵,難不成是年紀大了失心瘋?!
她憤憤地為小雀鳴不平,眼中滿是對車摯的控訴。
車摯想把這小子幹得好事捅出來讓陳映澄一起罵他,又不想陳映澄因此背上負罪感。
說到底這小子一意孤行,和旁人無關。
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跟陳映澄幹瞪了半天眼,將袖子一甩,坐回到桌前。
“罷了罷了,我年紀也大了,不樂意管你們這些小孩子。”
喝了半壺茶,車摯又道,“我當時就不該收你,活給自己收了個祖宗。”
陳映澄回懟,“我也不樂意當你徒弟,都說了我沒有修仙的天賦,讓我安靜讀個書考個官不好嗎?”
車摯動作一滯,忽而又笑起來,“你讀書,我也能當你師父。未來你入了青寶司,也不想想是在誰的手下做事?”
“你現在又不管事,都是我爹和冷大人在理事。”陳映澄小聲嘟囔。
車摯難得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你說的沒錯,我習慣了當甩手掌櫃,如今青寶城百姓生活富足,安居樂業,有沒有我這個城主倒是無所謂了。”
他這話一說,陳映澄反而皺起眉來,腦中不免浮現出書中他死後陳元覆和冷相七明面合作暗中爭權的種種。
“這城主當然得你來當!你雖不管事,但只要你在這裡,百姓便能心安!”
“……”
車摯神色微頓,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這麼明事理?”
“實話實說,你也別太驕傲。”
車摯輕笑幾聲,目光落到小雀臉上,笑容淡了幾分。
“那豹妖的事情盤問得如何了?”
小雀:“回師父,已經聯絡了水興城三法司,大多數贓物物歸原主,還有一部分……”
他側目看了陳映澄一眼,道:“還有一部分,暫未尋到主人。”
車摯:“我聽說查出來和石窟那些人有關。”
小雀身形一僵,“是。”
“這樁案子以後交給司妖部的人來做吧。”他道。
已經過去九年了,但他顯然還沒有忘記當年的事情。
讓他再面對當年的那些痛苦回憶,實在有些殘忍。
“師父,我可以。”小雀道。
車摯沉默地注視著他,許久才開口道,“你確定?”
“徒兒確定。”
“那你去查。”
“是。”
陳映澄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轉悠,等他們說完,才問:“什麼石窟?查什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車摯:“這……”
小雀:“沒什麼,之前師父讓我查的案子,我想繼續查下去。”
“什麼案子?還是那豹妖?”
“嗯,恰好要去水興城,可以陪小姐同去。”
陳映澄望向車摯,道:“你又讓小雀給你查這查那,也不給報酬。”
車摯問,“你怎麼知道我沒給報酬?”
“那你給了多少?”陳映澄反問。
車摯道:“最高規格的懸賞金額。”
“……切。”
不夠他家一個月的月錢。
陳映澄聲音雖小,傷害卻大,車摯又從凳子上彈起來,破防道:“雖然你們陳家不缺這點錢,但這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高的了!”
陳映澄躬身,假模假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