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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這麼大?我以為你早有準備。”
“屬下不敢。”
他從沒想過……
在見到陳映澄後,他便沒辦法把他明媚可愛的小姐和那種骯髒的事情聯絡到一起。
“看樣子你並不反感,如此也好。我還想著你做了城主的徒弟,心氣高了,便看不上我們家小妹了。”
他抬眸,目光逼人,隱隱有責怪的意味,“大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姐?是我高攀。”
“呵——”陳正拓笑了一聲,“你還是一如既往。”
聽不得別人說半句陳映澄壞話。
他眉梢是肉眼可見的欣喜,陳正拓欣慰地笑了一下,轉頭繼續往前走,臉上的笑容斂起,神色變得陰沉。
當陳元覆和沈婧提起此事時,他第一個反對。
小雀確實已經不是剛來陳家的髒猴子了,他現在是車摯的徒弟,馬上結丹,前途無量。
但到底無父無母,且剛來陳家時,野性十足。
現在看來他對澄澄倒是忠心耿耿,事事袒護,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陳正拓辦案,遇到過許多狼心狗肺的叛主家賊,表面上溫順乖巧,咬起人來卻致命。
也是他護妹心切,他們澄澄修為不高,又涉世未深,早早成親未必是好事。
可陳映澄及笄之後便陸續有人來求親,提醒著他們陳映澄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將陳映澄嫁給別家品行未知的公子少爺,還不如小雀這個在身邊養大的。
陳正拓與父母爭論一番,最終被他們說動。
知根知底又能助澄澄修煉,小雀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有他們陳家做後盾,若他將來有了異心,休夫再納也不是什麼難事。
陳映澄晚上放學,還是小雀來接她。
“你來這樣,車伕就要失業了。”陳映澄上了車,卻沒進車廂,坐在了他的身邊,“今晚你還要去找師父嗎?”
“不需要。”
他搖了下腦袋,目光接觸到陳映澄的視線,匆忙地低下頭。
一整天都沉浸在震驚和喜悅中,到現在都沒能完全接受要和小姐成親之人居然是他的事實。
小姐早就知道了?
那這些日子她和他相處沒有半點不同,小姐是怎麼想的?
驚喜之後,又是忐忑不安。
他怕陳映澄不願意。
除了一個有用的身體,他什麼也不能給她。
陳映澄凝視著他的側臉,笑道:“那今晚陪我去遊湖吧,聽說金荷湖的荷花開得正好。”
“好。”他壓了壓嘴角,問,“落鳶也一起嗎?”
“不,就我們兩個人。”
余光中,陳映澄的笑容耀眼,眸中盡是他的樣貌,似乎滿心滿眼都是他。
他唇角無法抑制地上揚,微微歪了下身子,拉開一點距離,怕自己的心跳聲驚擾到她。
陳映澄用目光描摹他優越的側臉,心中思索:
她今日便問個明白,若小雀是因為喜歡她才願意成親最好,如果只是出於忠誠,她就去找父母解除這樁婚事。
她是喜歡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可也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成婚。
陳映澄這幾日一直糾結此事,聽聞金荷湖已經可以泛舟遊湖,便立馬找吳輕妙要了兩張票,要借這機會問清楚。
今夜氣候適宜,並不燥熱,湖上有涼風,吹得滿湖蓮花如仙子輕輕搖曳,藕花深處,多是月牙小舟,在水中緩緩前行。
陳映澄半倚在船身,身後摘了一朵蓮蓬,放在手中剝著,目光投向船頭搖槳的小雀。
他一出來便在認真划船,陳映澄說一句他答一句,一點也不熱切。
這都劃了一半了,陳映澄也不想再拐彎抹角,叫了他一聲,“小雀。”
“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今年有十七歲了吧?”
“嗯。”
“你的生日在秋季,眼看就要滿十八了。”
“嗯。”
小時候陳映澄想給他過生日,但他記不得自己的生辰,只隱約記得離冬天很近,陳映澄覺得冬季蕭寒,兩人便約定好要在秋季果實成熟的時候為他慶生。
慶祝他的新生。
陳映澄嚐了口剛剝好的蓮子,滿口清香,“也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紀了。”
船頭的背影猛然一僵,即使在夜色中也能明顯看出他的慌亂,連手上的動作都亂了,小船險些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