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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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母問:“是你的奶奶嗎??”
&esp;&esp;劉陽說:“不是,是別人家的奶奶。”
&esp;&esp;他這樣一說,劉母也不敢再接著往下問,怕孩子再回想起來害怕。剛才那可怕的“魔音灌耳”她可不想再經歷一遍!總歸跟司機說的差不多,應該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了。
&esp;&esp;這晚劉陽回家後看著像沒什麼事兒,半夜卻發起了高燒。吃了退燒藥也不管用,去醫院掛水也不見好。後來被他奶奶知道了,也趕緊去給劉家的祖先燒了紙,求祖先保佑這個小孫孫。
&esp;&esp;那一次他一直斷斷續續燒了一週才好。
&esp;&esp;自打那天以後,劉父劉母就更加註意了,基本上不會在晚上帶他外出。等到上中學需要上晚自習的時候,明明離家很近也不許他走讀,硬是去找老師給辦了住宿。
&esp;&esp;被父母細心呵護的那些年,幾乎再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
&esp;&esp;直到大學二年級的一天,一切才變得不一樣了。
&esp;&esp;那天快天亮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沒有前因後果,夢裡的他突然出現在一條公路上。十米開外,他的父母滿身滿臉是血,遠遠地揮手,也不說話……他急得紅著眼睛跑過去,可是他的父母卻一轉身消失了。
&esp;&esp;劉陽一下子嚇醒了,摸摸胸口,心突突地跳。他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不幸的事要發生了。
&esp;&esp;果然,上午正在上大課的時候,輔導員走進教室,和講臺上的老師耳語了幾句,之後就大聲問:“劉陽在不在!收拾一下跟我出來,有事找你。”
&esp;&esp;劉陽顫抖著雙手,把書本文具胡亂塞進書包,在周圍人好奇的目光下快速跑出階梯教室。
&esp;&esp;輔導員站在走廊等他,見他走過來,目光沉重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跟我來趟辦公室,有重要事跟你說。”
&esp;&esp;到了辦公室,輔導員把他按在一把椅子上,然後說:“我接下來要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訊息,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esp;&esp; 六親緣淺
&esp;&esp;聽了輔導員的話,劉陽心一緊,手腳發軟,得虧是坐在椅子上,否則他現在一定已經堆在地上。心裡自那個夢之後堆積的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esp;&esp;然後他聽見輔導員的聲音:“就在昨天,你的父母出車禍去世了!”
&esp;&esp;劉陽腦子嗡的一聲,彷彿世界都消失了。自己腦海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也聽不見外界的一切。
&esp;&esp;不知過了多久,他僵硬地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看著輔導員。輔導員低聲說道:“趕緊收拾一下,回家看看吧!學校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請好假,兩週之後回來繼續上學就好!有什麼困難跟我說,學校……”
&esp;&esp;劉陽現在也回憶不起當時是怎麼回的家,好像思想抽離了肉體,肉體一板一眼地完成了他該做的事情,然而意識是遲鈍的。
&esp;&esp;葬禮上,奶奶哭得撕心裂肺,對著他喊:“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啊!把我兒給剋死了!小時候看你就不是個省心的!你個討債鬼啊!還我兒的命來……”
&esp;&esp;從出事以來一直遲到的眼淚,猝不及防奔流而來。一向性格怯懦的爺爺和小叔叔紅著眼,攙扶著高聲叫罵的奶奶,半是責備半是愧疚地看著他:“陽陽,要不你先走吧,你奶奶就是太難過了才口不擇言,她不是那個意思!”
&esp;&esp;“我就是那個意思!快攆他走,離我們遠遠的,不然還得剋死咱們一家啊!”
&esp;&esp;奶奶歇斯底里的樣子讓劉陽覺得很難過。雖然奶奶沒什麼文化、性子強勢,這些年對媽媽也不怎麼好,但是對他這個孫子還算是疼愛的。
&esp;&esp;不怪她!怪我!爸爸媽媽的死都是我的錯!這樣想著,他抹了一把眼淚,踉蹌著離開了殯儀館。
&esp;&esp;後來父母下葬也沒有通知他,事後小叔叔打電話給他說,奶奶歲數大了,別跟她計較!你沒事就不要去他們家了……”
&esp;&esp;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