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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穆清緊抿著嘴不說話,卻絲毫沒有放下戒備。
&esp;&esp;聶昭現在確實還算剋制,可每晚抱著他睡覺時他身體的反應穆清都感受的清清楚楚,他又怎麼知道聶昭能忍多久呢?
&esp;&esp;聶昭長嘆了口氣,這麼多日過去了,穆清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他明明感覺得到穆清還對他有意,可為何又不肯重新接受他呢?
&esp;&esp;聶昭起身換好衣服,看著依舊緊靠著牆坐在那裡的穆清,低垂下眼,掩去眼中落寞:“我今日要遲迴來些時候,你若餓了,便先吃些點心墊墊,我都給你備好了,在桌上的食盒裡。”
&esp;&esp;穆清不語,也不再看聶昭,他緊繃著脊背,直到確定聶昭離開,才鬆懈下來。
&esp;&esp;他不知道聶昭要去哪兒才會遲迴來,但無論是為何,不和聶昭同處一室,讓他輕鬆不少。
&esp;&esp;此時天尚未亮,聶昭從密室出來,丁炤已經等在殿內。
&esp;&esp;聶昭將手中玉墜交給丁炤:“切記要讓穆達拿到,這個對清清很重要。”
&esp;&esp;“屬下明白。”丁炤很快離開了。
&esp;&esp;聶昭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天矇矇亮才去上朝。
&esp;&esp;早朝結束後,聶昭回到東宮,剛回去,阮民便來報,順天府府丞前來拜見。
&esp;&esp;來的府丞名喚楊況,明面兒上中立,私下其實是貴妃的人。
&esp;&esp;聶昭看到他,不由勾出抹諷笑,貴妃如此著急試探,看來她是要動手了,他以為她能忍些時候的,沒想到竟如此沉不住氣。
&esp;&esp;楊況被聶昭盯得直冒冷汗,他訕訕笑著:“殿下,下官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同殿下說的。”
&esp;&esp;“哦?何事?”聶昭漫不經心說著。
&esp;&esp;楊況道:“城防營有個兵士來報官,說有人殺了他弟弟。”
&esp;&esp;聶昭睨著楊況:“所以呢?”
&esp;&esp;楊況吞了口口水,壓低聲音道:“死的那個……是穆清。”
&esp;&esp;聶昭不說話,只是盯著楊況看,半晌哼笑了一聲:“楊大人特意到東宮同孤說這個是何意?評案斷案是你順天府的事,難不成還要孤去給你找兇手嗎?”
&esp;&esp;“怎、怎會……”楊況抹著額上不斷滾落的汗,一時拿捏不住聶昭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對穆清毫不在意,他繼續試探,“顧小公子也在,他去安慰了那個兵士幾句,誰知道他突然發了狂,把顧小公子打傷了。”
&esp;&esp;“什麼?”聶昭霍然起身,“其玉怎麼會在那裡?”
&esp;&esp;顧其玉本就不信穆清已死,再加上找不到穆清屍身,讓他更是懷疑,這段時間他一直安排人找穆清下落,如果聶昭再不出手,說不定很快他們就會發現端倪。
&esp;&esp;他帶穆清回來雖然已經儘可能避人耳目,可難保有什麼端倪,他決不能讓顧其玉再查下去。
&esp;&esp;楊況摸不清聶昭脾氣,聽他語氣帶了幾分責備,忙為顧其玉開脫:“顧小公子心善,他說和穆清是同窗,便想著去看看,誰知道……”
&esp;&esp;“傷的重不重?”聶昭說著便往外走去,楊況呆滯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esp;&esp;一路趕到順天府,裡面別說有多熱鬧。
&esp;&esp;穆達被兩個壯碩的衙役壓著跪在一旁,嘴裡塞了團布,他壓抑的嘶吼著,紅著臉掙扎著要朝顧其玉的方向衝,因為太過用力,額頭脖頸青筋俱現。
&esp;&esp;顧其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胳膊上包紮了一圈兒繃帶,意外的是,林斐也在,此時他正跟府尹杜松說著什麼,臉色格外難看。
&esp;&esp;聶昭進來後,林斐立刻向他看來,眼中藏著冷意,彷彿下一刻就要同他拔刀相向。
&esp;&esp;穆達見聶昭來了,立刻紅了眼睛,剛剛顧其玉同他說穆清只是聶昭的玩物,聶昭喜歡的是他,還說穆清賤命一條,死便死了,又何須鬧到順天府來?
&esp;&esp;穆清雖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