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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想到有人碰過穆清,想到穆清和那個人恩愛,想到他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聶昭就覺得控制不住的暴虐。
&esp;&esp;“他不是我的孩子。”穆清剛剛本想用齊綏打消聶昭的念頭,如今沒用,自然也不能敗壞了齊婉的名聲。
&esp;&esp;聶昭卻當是穆清不肯說,他苦笑一聲:“你當真是護著她。”不說不要緊,他可以查,他一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
&esp;&esp;他緩步走到穆清跟前把他扶起,感受著手掌下瘦弱的肩膀,再控制不住把他揉進懷裡。
&esp;&esp;他貪婪的嗅著穆清身上的味道,這一刻,他等了三年,盼了三年,無數次的以為再等不到了,卻沒想到竟能得到上天眷顧,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清清,你終於回來了。”
&esp;&esp;穆清最終還是跟聶昭一起回京了,只是他除了跟著回去,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不過聶昭此番不僅帶著他回去,連帶著齊綏、齊騫還有欒鶴舟都一起帶上了,美其名曰給他作伴,可實際上恐怕是用他們牽制他。
&esp;&esp;穆清不明白,若說聶昭摯愛顧其玉,可他卻毫不遲疑的將顧其玉的喉嚨射穿,可若說他不愛顧其玉,他又為何執著於他這個酷似顧其玉的贗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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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馬車上,聶昭緊緊握著穆清的手,目光灼灼看著他,彷彿生怕尋了三年的珍寶再次消失。
&esp;&esp;穆清別開臉看著窗外,馬車行走時窗簾時不時的被風撩起,路邊花燈璀璨,只是他沒什麼心情去看,他只是不願去看聶昭。
&esp;&esp;“清清。”聶昭輕聲喚著穆清的名字,語氣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又有幾分顫抖。
&esp;&esp;穆清睫毛顫了顫,身子卻僵硬的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esp;&esp;聶昭心裡一陣酸澀,心裡漏風似的冷,卻還是使勁兒揚著嘴角,假裝不在意。
&esp;&esp;只要穆清回來了就好,他們還有很長時間,他會好好彌補對穆清的虧欠,他會對穆清好,會讓穆清重新喜歡他,然後就如他當初承諾那樣,選一個宗室子弟做太子,待把孩子培養成才,他就退位,帶著穆清一起遊山玩水,或者穆清想要留在朝堂,那他就陪著穆清一起留下。
&esp;&esp;“清清。”聶昭往穆清身邊靠了靠,伸手抱住穆清的腰,瞬間覺得心裡一陣熨帖,心裡的空洞也彷彿被填滿。
&esp;&esp;穆清身子僵了下,立刻就要掙開,可聶昭那兩條胳膊似精鋼一般,不能撼動分毫。
&esp;&esp;穆清瞪向聶昭,本想發作,可對上聶昭深邃的眼睛,心頭一陣,沉甸甸的,堵得難受。
&esp;&esp;他轉過頭,避開聶昭的視線,冷冷道:“放開。”
&esp;&esp;“不放。”聶昭抱的更緊了些,他一錯不錯的看著穆清,下巴墊在穆清的肩膀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道,“清清,我好想你,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每一天我都在後悔,若早知道,我定不會那麼對你,定不會惹你傷心,我……”
&esp;&esp;穆清抿著嘴不說話,聶昭後面又在說什麼他已經不想聽了。
&esp;&esp;他只覺得聶昭說的每一句話都格外可笑,聶昭想他,想他什麼呢?想他這張肖似顧其玉的臉嗎?
&esp;&esp;“清清,回去後還能來得及春闈,要不你……”穆清沒能參加春闈,是聶昭的心魔,儘管當年他已經全都安排妥當,可到底穆清還是沒能參加。
&esp;&esp;當初他答應過穆清會讓他安然參加,卻最終還是食言了。
&esp;&esp;“我說過我不會再考了。”穆清冷冷打斷聶昭的話,聶昭如今居於廟堂之上,他逃還來不及,怎麼會去考?
&esp;&esp;聶昭勉強笑了下:“沒關係,不想考便不考了,待回去後,清清同我一起去宗室挑選孩子,清清看中誰,我們便選誰,到時便由清清做太子師,待太子長大了,我就……”
&esp;&esp;穆清合起眼,不想聽聶昭的花言巧語,可聶昭曾經跟他說過的話,他卻全都銘記於心,即便不聽,卻還是清楚的記得聶昭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