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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惜景色雖好,卻短暫的很,草原的好風光持續不了多久,秋風一掃,這裡白晝就足已讓未受過風寒的中原人忍受不住。」徑路望著層染夜幕的方向,像是說給馬辰聽,「中原地沃糧足,給予我們希望。」
&esp;&esp;馬辰很難從這欣欣向榮的場景勾勒草原貧匱的模樣。
&esp;&esp;「阿娜,那姑娘也不容易,她的家人全戰死在雁門,誰能想到那一仗我們十萬騎兵居然大敗,家家戶戶都有人喪命,這也是為何我們懼怕李牧。」
&esp;&esp;五年前的雁門之戰非常有名,中原人打草原人向來勝少敗多,但李牧卻扭轉局勢,這讓當時還是年輕將領的李牧一戰成名。李牧可是邊境人民的英雄,但匈奴人視為剋星。
&esp;&esp;馬辰這才明白那些匈奴人看他的眼神為何如此怪異,還有服匿,他的怨氣肯定不只為了阿娜,也為了死在雁門的家人。
&esp;&esp;「倘若我真的是北方軍細作,阿娜姑娘肯定恨我入骨。」他忖阿娜肯定如此認為,才會費這麼大的勁抬他回營地。
&esp;&esp;「這我便不曉得,小子,你真的不是細作嗎?」徑路又問了一次。
&esp;&esp;「你覺得我在說謊?」
&esp;&esp;「至少有一半是撒謊,你會騎術,但絕不是小卒。」徑路眼光犀利,那眼神像是要馬辰別把匈奴人當成蠢蛋。
&esp;&esp;「徑路先生,你……不恨我?」至少到目前為止,馬辰並未從徑路身上感受敵意。
&esp;&esp;「我的大兒子為了掩護我逃跑,被李牧的人斬殺,我連他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徑路平淡地說。
&esp;&esp;馬辰也隨之沉默,戰火向來無情。前線廝殺,後面的人歌功頌德,當時他聽說李牧大破匈奴,也是開心得酩酊大醉。此時他卻感覺匈奴人與趙人毫無區別,兩造人都是為了生存,匈奴人也會為族人死去而哀悼,為親人殞落而傷悲,放下刀、弓時皆與趙人無異。
&esp;&esp;「戰爭的事,離開雁門我就沒帶在身上,太重了。中原小子,你是我們的客人。」徑路淡然撥掉沉悶的話題,指著急速征服天空的晚雲,「走啦,再晚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esp;&esp;夜色捲得很快,沒兩下工夫草原溶入一片深海,只遺些許微光。馬辰他們趕完牛羊,尋著熊熊篝火回到自己的氈房,黑夜裡羊群的叫聲變得詭譎。
&esp;&esp;阿娜天未暗時便回來,與徑路的妻子斯琴著手準備晚餐。馬辰已與斯琴打過照面,當時他躺在床上休養,全賴粗通藥理的斯琴調理伙食。
&esp;&esp;斯琴的身型比阿娜高大,膚質也較粗糙,頭髮總是纏在氈帽裡。雖稱不上貌美,經歷歲月洗鍊的斯琴遠比阿娜穩重。
&esp;&esp;「徑路先生,今天一早,阿娜姑娘說願意原諒我了。」他本來想更早點說,但一直沒有機會。
&esp;&esp;「哦,她開了什麼條件?」
&esp;&esp;「阿娜姑娘要我贏一場角牴,只要一場。」
&esp;&esp;「是嗎?」徑路沒入夜晚的臉龐如巍峨山峰,讓人望之生畏,「阿娜本來就沒有怨你,換做她,也會這麼做的。」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徑路正欲開口,斯琴已出門迎接,帶來一陣肉香,她笑容可掬道:「兩個回來的正好,鮮燔魚已經準備好了。」
&esp;&esp;「燔魚啊,我還是想吃粗餅包羊肉塊,你呢,小子。」
&esp;&esp;「只要是大嫂準備的菜我都喜歡。」
&esp;&esp;斯琴大咧咧笑道:「中原人就是嘴甜,你應當學學人家。」
&esp;&esp;阿娜正好將燔魚、牛肉、奶酒端出去,只跟徑路打招呼,直接略過馬辰。
&esp;&esp;「阿娜姑娘真的沒怨我嗎?」
&esp;&esp;「哈哈,姑娘家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來,坐下吃吧。」
&esp;&esp;四人圍著篝火啖起來,斯琴熱衷說著角牴大賽的事:「今年的勇士大概又是服匿吧,我聽說其他部也有人想挑戰他呢。」
&esp;&esp;「上回千長也跟我提過服匿,若撇開衝動的個性,服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