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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裡的動靜,多爾袞是瞧見了的,可他眼裡瞧著寧翹,並未理會。
&esp;&esp;小丫頭明顯有話要說,屋裡安靜些也好。
&esp;&esp;寧翹是一點沒注意的。她心裡原本積攢許多話,都是不能說,不願說,不想說,沒法說。
&esp;&esp;這會兒聽見多爾袞一句心裡話,多年來的委屈隱忍就有些繃不住了。
&esp;&esp;寧翹睜著一雙盈盈眼眸,眼尾一點洇紅,像迷霧底下的清泉:“做奴才的,不該是一心一意的伺候主子麼?主子爺要怎麼樣,奴才能有什麼說的。”
&esp;&esp;“主子爺要奴才養別人的孩子,奴才縱懷著身孕將有自己的孩子,難道還能忤逆主子爺?奴才樂意不樂意的,主子爺孩子都抱來了。奴才能說什麼。”
&esp;&esp;她一口一個奴才的,明明是聽順耳了的話,這會兒聽到多爾袞耳中卻覺得無比的刺心。
&esp;&esp;尤其是她的那個話,還是他上一次飛馬回來接她,為了懲治她院裡的奴才們給她說的。沒成想她記在心上,還記的這麼清楚。
&esp;&esp;可這不是說給她聽的呀。
&esp;&esp;“爺沒有把你當成那樣的奴才。”多爾袞又好氣又好笑,瞧著她這樣,又覺得心疼。
&esp;&esp;寧翹一雙清凌凌的眼眸望著多爾袞:“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爺眼裡能有什麼不同的?主子爺心裡,只把奴才當做主子爺的奴才看待。這樣的和那樣的,有什麼分別呢?”
&esp;&esp;哪怕是能當著皇上皇后的面告狀的小姑娘。
&esp;&esp;哪怕是能和宸妃周旋交鋒的寧庶福晉,多爾袞都始終覺得她乖巧懂事。
&esp;&esp;她這麼年紀的小姑娘,能有什麼錯處?一心一意想著他,一腔赤誠的為著他。
&esp;&esp;和有私心的那幾個都不一樣的。
&esp;&esp;瞧透了她的人,就越發覺得她乾淨。外頭人說她厲害,說她伶俐,說她會爭,可她爭什麼了呢?
&esp;&esp;爭的不過是一席之地罷了。
&esp;&esp;可直到這幾句話質問到眼前。多爾袞忽然就明白,為什麼這丫頭總是說害怕,總是會發抖,會顫著身子抱住他了。
&esp;&esp;她是真害怕。他以為他懂得她的害怕。能護著她,能不叫抖著身子害怕了。
&esp;&esp;現在看來,好像他沒有懂。
&esp;&esp;她一心一意的想著他,他卻將人家當成奴才。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喜歡且滿足於他給的一切。
&esp;&esp;人人都爭著當睿王府的奴才,人人都爭著想要來睿王跟前當差,以在睿王跟前自稱一句奴才為榮。這證明自個兒是睿王的人。
&esp;&esp;歸屬於睿王府,歸屬於睿王。
&esp;&esp;這是榮耀。就相當於鑲白旗是他私有物一樣。
&esp;&esp;李什緒那樣的,見著他,一口一個奴才叫的多歡實。
&esp;&esp;可到了小丫頭這,成了委屈。成了界限。成了阻擋真心話的流露。
&esp;&esp;這和寧國光如出一轍的眼眸,父女倆,兄妹倆,一家子的出身眼神都這麼幹淨,不見諂媚,只有真心。
&esp;&esp;多爾袞伸手撫了撫寧翹的眼尾:“你一家子都脫離了鑲白旗。那就不是爺的奴才了。”
&esp;&esp;輕輕一句話,卻招惹的寧翹眼底淚珠子滑落下來。
&esp;&esp;她哭道:“奴才話說的不好,主子爺就不要奴才一家子了?脫離了鑲白旗,叫奴才一家子再給誰當奴才去?”
&esp;&esp;多爾袞忙把人抱到懷裡:“誰說爺不要的?這光景時節,爺還捨得把你一家子都攆走?這不是為了叫你高興麼。”
&esp;&esp;“你一家子脫了鑲白旗,跟著爺過的,誰還敢要?八旗裡頭,哪還活得下去呢?這身份啊,不是為束縛你的。是要叫你知道,誰能護著你。”
&esp;&esp;這丫頭,哭的人心都亂了。
&esp;&esp;寧翹哪能不知道?寧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