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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音她願意將這些說出來,寧翹很高興也很歡喜。
&esp;&esp;但寧翹自己的來歷,她是不會同任何人說出來的。既已在此落地生根,過往種種都不必過於執著。
&esp;&esp;她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土生土長的滿洲姑娘,聽白音講那些她記憶中的過去的現代事。
&esp;&esp;白音與她並不是什麼對照組,也不是什麼雙生藤,不過是兩種選擇兩種人生。
&esp;&esp;可若是再來一次,寧翹想,她還是會如同之前那樣的選擇,她仍舊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卻會本能的與白音親近,成為好朋友。
&esp;&esp;甚至可以直白的說,如若白音不是叫她給壓服了,她與白音之間也不可能不翻起風浪,但白音終究會懂得,她只能順應天時,甚至不敢也不能再做出一絲一毫的改變舉動來。
&esp;&esp;但若是沒有她在,白音可能真的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esp;&esp;這樣的世道,容不得逆旅的靈魂。
&esp;&esp;白音說這是個秘密,寧翹卻想著,這其實已經是過去的人生了。
&esp;&esp;因不能追逐過去,更不必追憶往昔,不若就讓它隨風散去。
&esp;&esp;寧翹意外而來,卻覺得自己比從小就來這裡的白音想的清楚透徹。
&esp;&esp;寧翹喜歡到紫禁城最高的城樓上去。
&esp;&esp;她第一次在這裡見到皇后的冠服,距今已有好多年了,可現在想起來,卻仍然覺得那時那景歷歷在目。
&esp;&esp;原本這裡是不許后妃過來的。
&esp;&esp;但皇后喜歡,皇上縱容,皇上這樣強勢霸道,又是領著大清入關的皇帝,可沒人敢多說些什麼。
&esp;&esp;寧翹瞧著滿眼的紅牆黃瓦,瞧著外頭的一重重宮殿,心裡似乎無悲無喜,十分的平靜,多少年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心思才修成如今這樣的性子。
&esp;&esp;人人都說她保養得當,旁人都老了,她和多爾袞卻還顯得很年輕。
&esp;&esp;其實寧翹心裡知道,她已有細紋爬上眼角,而多爾袞呢,也有鬢邊華髮。
&esp;&esp;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依舊相愛,好好的走過一年四季,牽著的手也從沒有放開過。
&esp;&esp;“便是不去叫你送,你便是要去。”
&esp;&esp;“如今又躲在這裡一個人傷心。”
&esp;&esp;不回頭只聽見聲音,寧翹都知道,是多爾袞找來了。
&esp;&esp;多爾袞擁住她,在耳邊低聲問她:“宣妃與你說什麼了?奴才們說你出了宮中便到這裡來了,我在武英殿等你,你也不去。”
&esp;&esp;寧翹淺淺一笑:“沒有說什麼。女孩子之間的秘密,皇上也要聽麼。”
&esp;&esp;多爾袞沒那個心思。他只關心他的翹翹。
&esp;&esp;怕她傷心,柔聲哄著她:“那幾個小子差事辦得不錯。老四如今也歷練的極好了。我安排了叫他監國。我帶你回盛京一趟,你那老院子裡的花開的可好了,你和我回去看看花,好不好?”
&esp;&esp;寧翹又笑:“只有我與你嗎?”
&esp;&esp;多爾袞點頭:“是,不帶孩子們。只你與我。咱們回去看看。你不是惦記著你的花麼,去瞧瞧就是了。這些事情交給惠妃就是了。她會妥善安置的。”
&esp;&esp;如今惠妃也年紀大了,膽子越發的小,她是不敢瞎折騰的。便是皇后不在,惠妃也不敢胡亂作為。畢竟哪怕帝后不在京中,盯著她的人也不少。旁邊還有個已經封了貝勒的大阿哥盯著,惠妃只能老老實實的。
&esp;&esp;寧翹把自己送入多爾袞懷中,貼著他暖熱的胸膛,輕聲道:“花期年年都有,我為白音盡一份心,等她的事完了,我再同你回盛京去。”
&esp;&esp;多爾袞自然依著她:“好。都聽翹翹的。”
&esp;&esp;寧翹像年少時那樣笑:“多爾袞,若錯過了花期,你便陪著我住在邀月堂裡看雪,再等來年春日花期來了,看盡花後,咱們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