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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寧翹只管一笑:“奴才知道了。原來福晉和側福晉都是膽子很大的,還有李姐姐也是。你們都是隻管自個兒的人,主子爺說什麼對你們來說並不重要。若是主子爺叫你們歇著,你們也不會聽從,還是要違抗主子爺的命令的。”
&esp;&esp;“那又何必開口閉口的說主子爺呢?這府裡,叫你們全權做主,不是很好麼?”
&esp;&esp;福晉搖頭:“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從前瞧你倒好,怎生是個這樣的性子?難道我不是為了你好?這證據確鑿的事情,何須這樣狡辯抵賴?”
&esp;&esp;“原本想著,主子爺喜愛你,這回出門我是要叫你跟著去的。結果你卻是這個樣子,那就不成了。你還得在府裡學一學規矩。你院裡的人也都要換換。好好在邀月堂待著吧。學不好規矩,日後主子爺那裡,都不許你去伺候了。”
&esp;&esp;“我這裡指著蒙嬤嬤去你屋裡教一教你規矩。你這性子不好,若是不改了,日後也不必出來了。”
&esp;&esp;福晉想,這是不成了。這時候不撕破臉,只管用身份壓一壓,將來把性子磨平了,還是能用一用的。
&esp;&esp;至少這張臉,總還是有些用處的。
&esp;&esp;寧翹看著李氏送她出來時眼裡若隱若現的笑意,心裡卻想著,這個侍妾的身份還是太低了。處處叫人看不起,還要處處被人壓制。
&esp;&esp;若是有機會,還是要往上走一走的。
&esp;&esp;要不然和福晉和佟佳氏對上,她們若是動用了手上的權柄,她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esp;&esp;寧翹就像個犯人似的被押回邀月堂,煙霞倒是還在,但小丫頭們都被人帶走了。
&esp;&esp;她望著滿院子裡盛開的各色鮮花,想著李氏那模樣,福晉和佟佳氏也不是一條心的,她們兩個為了出門的人選博弈,那李氏就能得償所願了嗎?
&esp;&esp; 援手
&esp;&esp;皇上要去養息牧場圍獵,去的人還是挺多的。
&esp;&esp;隨行一切事務,下旨都由濟爾哈朗和多爾袞主理。
&esp;&esp;可這兩個人裡頭,偏偏就是沒有定出一個誰最終做主的章程來。
&esp;&esp;濟爾哈朗是皇上的堂兄弟,與皇上的關係是極好的。兩個人的情誼還要追溯到皇上還沒有做大汗之前。那會兒濟爾哈朗叫先帝養在身邊,與還是皇子的皇太極是極其親密的。
&esp;&esp;一個是皇上愛重的鄭親王,一個是皇上信重的睿親王,而在排序上,濟爾哈朗還在多爾袞的前面,這多爾袞心裡怎麼能服氣呢?
&esp;&esp;原本他心裡的陳年舊怨就是沒有放下的。不過是壓制剋制放在了心底最深處的。對著皇上許還能不提及,對上濟爾哈朗就真是不大願意讓步了。
&esp;&esp;可又不得不讓步。
&esp;&esp;濟爾哈朗在冊封為鄭親王后就更是支稜起來了。
&esp;&esp;這樣的兩個人碰在一起,大的矛盾或者衝突許是會剋制的,但小的摩擦與爭執總是難免的。
&esp;&esp;今兒你不同意我的方案,明兒我覺得你的安排有問題,天天都是不大順利磕磕絆絆的,弄得多爾袞夜裡回府的時候心情都不好。
&esp;&esp;跟濟爾哈朗為圍獵的事情扯皮,弄得戶部許多公文還未處理,多爾袞回來見了幾個人,用了晚膳後就在書房裡處理公文。
&esp;&esp;人人都只瞧見了眼前的出巡,都只以為這會兒戰事勝了是要狂歡的。
&esp;&esp;唯他心裡明白,皇上這是想著鬆一鬆筋骨,而後又要大幹一場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皇上預備著要打哪裡了。
&esp;&esp;多爾袞腦子轉得快,看著公文又起身,去瞧瞧軍報,又在窗前站了片刻,小憩的時候聽見些聲音,像是從後院過來的。
&esp;&esp;多爾袞心中一動,叫了周得勝:“誰從二門口過來了?”
&esp;&esp;周得勝道:“回主子爺,是後頭針線房的趙嬤嬤。奉福晉的命為主子爺裁製了些路上穿戴的秋裝,還有些交季的時候換洗的貼身衣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