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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煙雨聽著都生氣:“這是從何說起呢?這不是顛倒是非黑白麼?姑娘什麼時候霸著主子爺不鬆手了?”
&esp;&esp;寧翹笑道:“是啊,那不是主子爺自個兒不願意宿在正院或者東院麼。”
&esp;&esp;她又不曾攔著他什麼的。
&esp;&esp;福晉和佟佳氏是自己留不住人的。
&esp;&esp;以她現在和多爾袞的關係和相處,她只怕也夠不上什麼攔著他不許他去別人那裡。
&esp;&esp;便是李氏,不也是他自個兒不要的麼?
&esp;&esp;煙霞道:“可外頭的人知道什麼呢?主子爺也不會逢人去說這些心思的。”
&esp;&esp;“這些事,若非有人刻意有心引導,斷不會鬧得這個模樣。說的這樣有鼻子有眼的,怕是針對的還是主子爺。”
&esp;&esp;“姑娘的緣故,在遊獵的時候,眾目睽睽都是瞧的清楚的。姑娘自個兒什麼時候能做主呢?都是上頭的人,由著自個兒的心思,想要逼著人就範,就把姑娘抬出來了。”
&esp;&esp;煙霞不好說的太明白,可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esp;&esp;寧翹想,是啊,她就是說,她被當槍使了啊。
&esp;&esp;煙霞這樣一說,煙雨煙清幾個就都明白了。
&esp;&esp;這是為了給將要進府的庶福晉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鋪路呢。
&esp;&esp;是不滿先前賽馬的結果。藉著這個來說事,就像她們姑娘說的,是把她們姑娘和主子爺高高的架起來,攥在手裡,叫他們迫於壓力不得不就範。
&esp;&esp;奴才幾個沒遇上過這樣的事情,可縱然遇上了,也是鞭長莫及。
&esp;&esp;都是內宅伺候的侍女,又能做些什麼呢?
&esp;&esp;外頭的這些傳言,甚至連她們姑娘自己,都是難以去澄清的。
&esp;&esp;火盆裡的火光早就燃盡了。
&esp;&esp;寧翹翻了個身,將窗戶上的小簾扒開些,看院子裡的花兒。
&esp;&esp;如今天冷,也不大好開窗戶了,就這麼瞧著也不錯。
&esp;&esp;她盤腿坐在榻上,背對著煙雨幾個,聲音緩緩的,沒含著太過濃烈的喜怒:“我是沒個做主的時候。可叫她們弄的,還枉擔了個虛名。”
&esp;&esp;多爾袞和她真還沒到那個份上。
&esp;&esp;可多爾袞還是在意她的。
&esp;&esp;怕是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進府,這外頭的輿論壓下來,多爾袞再不喜蒙古福晉,也得進她的屋裡去的。
&esp;&esp;那邊這話傳的,是奔著一箭幾雕去的。
&esp;&esp;他們是想要多爾袞親近蒙古福晉。
&esp;&esp;若不被他們掛上,寧翹犯不著管這個事。原本她也沒想著要如何,這個時候談什麼獨寵,那都是夠不上。感情沒到地方,跟多爾袞這樣的人談獨寵,人家能聽她的?
&esp;&esp;她就想好好的在這府裡活下去。等將來有一日,也許還能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esp;&esp;可他們偏偏把她掛上了。
&esp;&esp;叫她擔了這個虛名。她偏偏又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奴才,軟性子的任由他們拿捏,擔了虛名也一聲不吭的窩著不出頭。
&esp;&esp;轉個身,幾個丫頭都眼巴巴的看著她,等著她示下呢。
&esp;&esp;寧翹倒是笑了:“都瞧著我做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這虛名也擔不了幾日的。不值當什麼,也不會影響咱們過日子。”
&esp;&esp;她現在的身份不夠高,管不到外頭的事,只能管管自個兒眼前的事。家裡輕易是不好動用的。如今府裡規矩嚴,還是不要將家裡牽扯進來了。
&esp;&esp;外頭暫且按捺一下。
&esp;&esp;可他們不是說她獨寵麼。那好啊,那就試試唄。
&esp;&esp;憑什麼要枉擔這個虛名呢?她就要把它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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