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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是誰都願意在乎這個國家命運的，更多的是俗人，被私情私恨所控制。”
&esp;&esp;“如我。”
&esp;&esp;“奚玄，我想殺你。”
&esp;&esp;羅非白覺得他有病。也懶得跟他說話，就這麼臥靠在椅子上，呼吸漸弱。
&esp;&esp;章貔忽然紅了眼。
&esp;&esp;“其實你不是。”
&esp;&esp;他早就確定這人不是了，也確定了當年那個小哥哥，死了。
&esp;&esp;他想透過自己救過奚玄來挽回內心的卑微自愧，以此在奚為臣跟國家大義之前尋求一點價值。
&esp;&esp;但沒有。
&esp;&esp;他這一生，因他父親，毫無價值。
&esp;&esp;哪怕他武功卓絕，在哪都被贊天賦異稟。
&esp;&esp;羅非白閉上眼，輕輕說：“如果想跟我一起死在這，關門。”
&esp;&esp;“都點了火取暖，開了門，會冷。”
&esp;&esp;她有點瘋了吧？
&esp;&esp;火燒讓面板疼痛。
&esp;&esp;章貔轉身，關上門，但自己沒出去。
&esp;&esp;他也站在火海中。
&esp;&esp;“想不到我成了唯一能陪伴公子的人真是榮幸，但也不負最初虛情假意的加入。”
&esp;&esp;“當我允諾了。”
&esp;&esp;“對了，你到底是誰？因為喜歡吃燒餅，所以就選擇用這種死法？”
&esp;&esp;他一路都在冷眼看她，知道她快死了，卻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在臨死前回到這裡。
&esp;&esp;難道她真是羅非白嗎？對這個地方有什麼眷戀？
&esp;&esp;“溫廉，為了信念，不得已違背當官的道義跟本心，給惡人矇混了一關。”
&esp;&esp;“他有悔，所以選擇自亡。”
&esp;&esp;“這裡有他故意留下的罪證，可以指向罪人，也可以指向他自己。”
&esp;&esp;“但，我覺得人間也不必那麼分明，功過相抵。”
&esp;&esp;“這世上沒有聖人。”
&esp;&esp;火焰爬到了案臺。
&esp;&esp;即將接近她的衣服，可以讓人窒息的高溫跟飛灰將堵住她的口鼻。
&esp;&esp;啊，原來自焚是這樣的感覺。
&esp;&esp;奶奶。
&esp;&esp;你那會果然很痛，青蘿跟二狗子他們安慰我的，都是騙人的。
&esp;&esp;還好我來找你了。
&esp;&esp;就是多了一個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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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燕紓作為太子妃回北地省親且即將跟言洄去南嶺處事找人的前一天，她還沒做好決定，也還沒拜別周太公，她先去見了被自己安排在北地某處的一對母女。
&esp;&esp;進院，看到小女娃在蹴鞠。
&esp;&esp;屋簷下，那女子依稀青衣樸素落座在地板上，脫了鞋襪，像是鄉下村落的恣意小女郎。
&esp;&esp;透著幾分不受天地約束的野性。
&esp;&esp;但接近她的過往。
&esp;&esp;她應當想找回過去，看著小孩的眼神有點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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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殿，殿下”
&esp;&esp;柳青蘿在她面前十分侷促，她不似那人，未曾在高位，也未曾沐浴最頂級的權術跟權力滋養，說難聽點，她被調教出了侍高位者的順從跟惶懼。
&esp;&esp;周燕紓沒有打算去拗改對方。
&esp;&esp;改變，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她不覺得自己有資格介入對方的人生。
&esp;&esp;除非
&esp;&esp;“不恨我嗎？控制你，是為了間接控制她。”
&esp;&esp;周燕紓開門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