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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加一等,少說五年,可對?”
&esp;&esp;這還真不是串謀騙供詞,張叔也算據實回答,摸著鬍子道:“對極,還得據家底罰銀。”
&esp;&esp;歹毒如這羅非白,還斯斯文文回頭問陳生:“陳生,你可有私財?怕是沒有吧,江家還能為你出錢?”
&esp;&esp;最後一問堪稱羞辱極致。
&esp;&esp;一個入贅的,殺妻栽贓,還想著讓本家出錢賠款?
&esp;&esp;陳生本就是死扛著,如今被逼到絕路,臉色灰敗之下,欲言又止。
&esp;&esp;羅非白看出他已崩了防線,也不急,往剩下的豆腐里加了一點醬料,慢吞吞補了一句。
&esp;&esp;“王虎,他允諾十兩,給你了嗎?”
&esp;&esp;王虎此時才算是憤怒至極,“沒有!沒有!他害我啊!”
&esp;&esp;其他人聽著都心酸。
&esp;&esp;辦事了,但錢還沒給,就一空手套白狼啊?
&esp;&esp;羅非白就知道沒給,否則王虎不至於做了偽證後,後面還膽大到在官差趕去的路上還敢提著鋤頭毀滅證據,萬一有腳程快的官差,他就是自投羅網。
&esp;&esp;這麼做,不外乎已經上了賊船,要麼陳生要挾不幹就一道死,要麼就是錢還沒到手,實在不甘,莽性上來就博了一把。
&esp;&esp;既沒給錢,說明陳生這人果然擅口舌哄騙,且也的確財資薄弱,錢財都在江茶手裡頭,或是在江家那邊。
&esp;&esp;“你以十兩誘王虎,但手頭缺錢,力行誆騙也得美言撇清自己,但這人不一樣,實際替你扛人栽贓,且必在入戶後就能瞧見江茶已死,豈會不知這是最大的罪孽,恐怕百兩都不足以驅使此人吧,而你家能有百兩財資?村裡人能不知你家底細?那此人不論是男是女,必性子糊塗,天性無邪,且不通男女之事,只任你差遣,這樣的人要查訪起來估計也不難,等幾位差大人吃完豆腐回你家那邊再看看後山跟前院是否有沉重的腳印,即可斷人身高體重,再一甄別。”
&esp;&esp;其實她猜測是對方為女子,且生性恐有智殘,否則在剝她衣物甚至接觸軀體的時候,合該有所舉動,或將她為女子的實情告知陳生,然而陳生一無所知,可見這人是個糊塗的,壓根不分男女,亦不曉得她為女子對於陳生的計劃有多大的妨礙。
&esp;&esp;但在這,羅非白並未指證對方為女子,免得他人反推敲她為何如此斷定。
&esp;&esp;而這人也是一定要拿捏在她手裡的。
&esp;&esp;也是出師不利,剛來此地就出了這個紕漏。
&esp;&esp;“找到人想來也很快,陳生,記住了,你坦白從寬減刑的機會可只有這麼一次,也只有這麼點時間。”
&esp;&esp;陳生怔了怔,“我不會死?”
&esp;&esp;他想說若是斷定自己殺人,豈能不死?
&esp;&esp;江沉白跟張叔明知必死,卻不懂羅非白如何誆騙此人。
&esp;&esp;筷子將豆腐跟醬料裹拌出了顏色,羅非白瞧著他輕輕一句,“一看就知道你沒怎麼坐過牢,幾個官差招呼你一個,跟同時招呼幾個疑犯,那豈能一樣?你看現在有了你,王虎是不是就不用被針對了?”
&esp;&esp;又被點名的王虎如喝了黃蓮水。
&esp;&esp;其他人表情頓時一言難盡,而陳生迷茫後恍然大悟,且也迅速意識到了:他可以推罪名給那人。
&esp;&esp;張叔跟江沉白聞羅非白這般遊說,心裡大驚,更是不滿,這不是讓這陳生推罪給那人嗎?
&esp;&esp;她不知後果?
&esp;&esp;好在兩人都算有些城府,不滿之下也狐疑這人是不是另有懷疑,想透過抓住那個幫手再來作證陳生死罪。
&esp;&esp;陳生果然意動,正要開口。
&esp;&esp;“啊,這位小官人,您提及的可是陳生那個胞妹?陳阿寶。”豆腐攤老闆一直豎著耳朵呢,聽了大概,脫口而出提了一句。
&esp;&esp;此時也在吃豆腐的趙鄉役聞言抬頭,似恍然:“啊,是有這麼一個人,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