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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嘆氣:“是啊,所以他現在不是捕頭了,是反賊。”
&esp;&esp;“而你,是新的阜城捕頭。”
&esp;&esp;輕聲細語,含笑如玉狐,且闔起敕牒,單手握著它一端,虛空指了僵硬在原地的張翼之。
&esp;&esp;“現在本官命令你,打斷他的腿。”
&esp;&esp;李二 跪!(14號的提前更,16號入v不見不散搞老鬼)
&esp;&esp;江沉白二話不說,猛然彈起,如同忌憚人類囚牢陷阱而龜縮在密林深處的虎豹,終於釋放骨子裡的血性,直接朝著張翼之的腹部猛踹。
&esp;&esp;後者本不想移動,逼不得已只能雙手格擋。
&esp;&esp;砰!
&esp;&esp;雙臂酥麻,筋骨似乎都跟著被抽拉兩端,繃直了再剪斷似的,疼得養尊許久的張翼之牙根都緊了,靴子噠噠噠往後急退了好幾步。
&esp;&esp;那一刻他才知道往日這低調寡言偶爾願為時局忍氣吞聲甚至幾次被脫褲子挨板子的小青年有多強橫。
&esp;&esp;三兩下,他被打得節節敗退。
&esp;&esp;但他幾次眼神輪轉,竟無一往日爪牙肯幫他。
&esp;&esp;柳甕一介老朽,當對方手握敕牒展露於人前,且他們又在人前如前面言行,那就等於暴露了死罪。
&esp;&esp;這新縣令是故意的。
&esp;&esp;他一早就給他們設套了。
&esp;&esp;恐怕連那巷子裡的胡言羞辱都在為此做鋪墊,就是為了引他們在衙門前冒犯縣官,且踩縣令令牌,罪無可赦!
&esp;&esp;柳甕急思急謀,冷汗從額頭如萃滲出,盤算著脫罪之法,哪裡還顧得上憑著腳踩令牌就無可逃罪的張翼之,不過張翼之被那江沉白逼離原地,那靴子下面踩著的東西也就露出來了。
&esp;&esp;本來因為看顧著阿寶顧不上其他的張叔老薑彌辣,迅速撲過去抓住地上的縣令令牌,作為仵作,他的眼力可是素來極好的,也見過老太爺的縣令令牌,有些閱歷,還沒拿起。枯槁手掌一摸就了了然了。
&esp;&esp;是真的,絕對是真的,這個造假不了,民間工坊也無人敢造假官令。
&esp;&esp;太好了!
&esp;&esp;張叔差點高興哭了。
&esp;&esp;“江沉白,你敢!”張翼之打不過,氣急敗壞如往日叱罵江沉白。
&esp;&esp;然而今非昔比。
&esp;&esp;江沉白都不帶回話的,氣勢如虹,勢不可擋,最終在張翼之心志坍塌驚恐萬分的時候趁其不備一腳踹中其腿部關節。
&esp;&esp;噶擦一聲,張翼之膝蓋骨跪地,但順勢拔出了腰刀往前劈砍江沉白下盤,但後者敏銳,就地側翻,從張翼之後背雙手起伏下劈。
&esp;&esp;雙肩被重擊。
&esp;&esp;噗通,手中腰刀脫離落地,張翼之吐著血,但忍著手腳疼痛,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兇性竟要撲向羅非白
&esp;&esp;後頭,江沉白瞳孔撐大,迅速一腳勾了地面不知何人丟落的水火棍,靴子翹了棍,棍子平地上飛,手掌下沉一把抓住棍子,雙手合力,呼嘯而掃。
&esp;&esp;往日打得罪犯跟衙差都嗷嗷叫喚的水火棍從後面狠狠一劈。
&esp;&esp;噶擦!
&esp;&esp;作威作福兇名遠播且被全城百姓私下驚懼為阜城黑白兩道水火判官的張捕頭雙腿被直接打斷,慘聲尖叫跪地。
&esp;&esp;“哈,你個反賊,小爺來也!”
&esp;&esp;李二缺心眼,且慣能得勢起飛,壓根沒半點懼意跟審勢搖擺,趁機一屁股坐在後背上扣住了從前的頂頭上司。
&esp;&esp;這廝身高馬大的,堪稱縣衙差役裡面最為健碩高大之人,那體格一坐,莫說張翼之被打得重傷,就是完好狀態也得吐血。
&esp;&esp;眼下還真有一口酸沫從嘴裡噴濺出,半點動彈不得。
&esp;&esp;這邊,激鬥之後的江沉白平復呼吸,狠厲目光一掃其他差役,再手握水火棍舉起,一端指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