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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前往機械廠的路, 是一條平坦而又寬闊的水泥公路。
&esp;&esp;這一回的小h兵組織裡不僅有雄武會的人,還有文工團的一幫小綠花們,簡直堪稱雄姿英發, 英姿勃勃。
&esp;&esp;鍾麒是個二十出頭, 臉上還有很多粉刺的年青人, 長的高大,英俊, 挺撥,確實挺帥氣的, 現在的年青人們都好駕駛拖拉機,他就在前面駕駛著拖拉機, 風吹在他紫紅色的國字臉上,一派堂堂男子漢的氣概。
&esp;&esp;“小娥,你說你的運氣咋就那麼好,能把咱們鍾麒鍾同學小時候給救了呀,你原來還一直瞞著不說,你看他現在多感動?”文工團的姑娘馮思雨趴在拖拉機沿止, 對著同樣會在駕駛位上的蘇小娥說。
&esp;&esp;蘇小娥是鍾麒的物件,也是雄武會的副團長, 當仁不讓的要坐副駕駛, 吃最大的土, 吹最大的塵,臉上的雪花膏已經和塵土混在一起,一張臉又黑又黃的, 看起來格外可笑。
&esp;&esp;但這個位置代表的可是權力和榮耀,誰坐誰風光。
&esp;&esp;蘇小娥抽了抽唇,沒說話。
&esp;&esp;其實她看好的物件一直是屠正義, 因為屠正義的前途比鍾麒的更好。
&esp;&esp;但是,屠正義只是在小谷村見了櫻桃一面,回到部隊之後,就宣告自己十年之內不結婚,而且,也絕不跟她談物件了,簡直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咋想的。
&esp;&esp;至於說自己是鍾麒的救命恩人這事兒,現在的蘇小娥也特別後悔。
&esp;&esp;當時是因為她偷了櫻桃的高考分數,而她爸只能改檔案,改不了密封在教育局的高考試卷,為了能拿到教育局的鑰匙,想辦法燒試卷,她才這麼說的。
&esp;&esp;本來只是想談談物件,並且從他爸那兒偷到鑰匙,燒了試卷,做個了結的。
&esp;&esp;哪知道一年多過去了,試卷一直沒偷到,鍾麒還認認真真拿她當救命恩人,還要跟她談物件?
&esp;&esp;不過轉念一想,蘇小娥的心裡就又坦蕩了,畢竟是小時候的事兒,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鍾麒一門心思只信她,而且還是她的物件,這時候櫻桃再想翻案救命的事情,以鍾麒的衝動,估計得一巴掌甩過去吧?
&esp;&esp;但願到時候鍾麒不要打櫻桃才好。
&esp;&esp;畢竟櫻桃可是她的妹妹,鍾麒真要打櫻桃,她心裡也不舒服呢。
&esp;&esp;這不,一幫人浩浩蕩蕩,往機械廠走的時候,蘇櫻桃這才開始做自己的準備工作。
&esp;&esp;廠裡的人基本上都躲起來了,只有孫緊和湯姆,珍妮三個忙前忙後,在幫蘇櫻桃的忙。
&esp;&esp;而蘇櫻桃呢,則把家裡的飯桌板子卸了下來,在上面劃了一個大大的紅色箭頭,就立在自家門前面了。
&esp;&esp;然後,才拿紅漆在上面寫字兒:萬人坑!英靈們的聚集地,亡魂們的歸宿處,革命的鮮血曾經染紅過的地方!
&esp;&esp;“嫂子,你這是幹嘛呀,為什麼要寫這麼一行字?”孫緊站在她旁邊,一臉迷惑不解的問。
&esp;&esp;孩子們也不懂,為什麼蘇櫻桃要這麼幹。
&esp;&esp;就連張愛國都從龔書記家出來了,忍不住問蘇櫻桃:“小蘇同志,你寫這麼一行字是準備要幹嘛,你準備怎麼應對這件事呢,能不能給我們講一下?”
&esp;&esp;“領導,您要我講,我具體也給您講不清楚,只能說隨機應變吧,您趕緊進去吧,別雄武會的人來了,您一句話說不對,也跟孫主任一樣挨頓打,好嗎?”
&esp;&esp;張愛國一想也是,不過這回小h兵們要來,他們領導層沒有通知鄧博士,讓一個小女同志扛大局,他心裡挺不舒服。
&esp;&esp;別的忙幫不上,那就替蘇櫻桃搞好後勤工作,照顧好孩子吧。
&esp;&esp;於是他說:“湯姆,珍妮,到伯伯這兒來,不能再在外面玩啦。”
&esp;&esp;兩個孩子其實還是不想跟蘇櫻桃分開,哪怕這個嬸嬸也很可能很快就要送走他們,但兩個漂洋過海來的孩子對於她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