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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是蘇櫻桃還沒調走人,她去了農場,至少可以阻礙這件事情,但現在蘇櫻桃已經把人帶上皮卡了,她還能怎麼辦?
&esp;&esp;她現在下車,進行阻攔的話,豈不是領導人們都得知道,羅衡是她整的
&esp;&esp;而這時,那輛皮卡發動了,已經向前走了。
&esp;&esp;“巖巖,你說怎麼辦?”包菊側首看著兒子:“羅衡是被你爸整的,他要給平反,你爸就得完蛋。”
&esp;&esp;褚巖頓了很久才問:“您說怎麼辦?”
&esp;&esp;包菊還能怎麼辦?
&esp;&esp;“送我去紅巖,我得坐飛機立刻回首都,希哈努克先生擅自出行就是違反中央的規定,蘇櫻桃得受處罰,她從勞改農場往外調人更加不對,這些咱們都必須向上反映,要狠狠的反映。”包菊惡狠狠的說。
&esp;&esp;俗話說得好,惡人先告狀。
&esp;&esp;畢竟秦州山高皇帝遠,包菊只要坐上飛機飛回首都,就是先告狀的那個,她要在第一夫人面前好好告那個蘇櫻桃一狀,這個女同志太過分了,每一天都在挑戰包菊的底線,她要不在第一夫人面前把她形容成個大大的反動派,她就不姓包。
&esp;&esp;至於羅衡,只要第一夫人吐口,隨便點評幾句,他就不可能被翻案。
&esp;&esp;“好吧。”褚巖說。
&esp;&esp;“放心吧巖巖,等媽回去就在你爸跟前多勸勸,多說說你的好話,很快就能把你調走的,你們父子的關係也該緩合了。”
&esp;&esp;包菊拍了拍兒子的手臂,雖然還是很緊張,但好歹有兒子在身邊,她心裡還是比較放鬆的,甚至哼起了《紅燈記》來。
&esp;&esp;但是褚巖開著車猛打一把方向,輪胎朝著一塊堅端朝上的石頭就狠狠撞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方向盤刷的往左打滑:輪胎爆了。
&esp;&esp;“巖巖,你瘋了吧,你怎麼回事,這車爆胎啦?”包菊看他突然聽下了車,跳下車來,尖叫著罵了起來:“你這個孩子就是不懂事,蠢到家了,從小到大我對你那麼好,可你看看你,不爭氣,樣樣事情幹不好,小時候我要拖地,你就非得站在那塊地上,我要做飯,一轉身你必定在我身後,害的我淋你一頭的麵湯,你一輩子昏昏噩噩,沒有一丁點兒的眼色,盡會給人添亂,到現在還是。你知不知道你爸要真的出了事情,就是你害的,啊?你爸出了事對你有什麼好?”
&esp;&esp;這是一種從褚巖兩歲開始就一直在經歷的語言暴力。
&esp;&esp;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不懂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esp;&esp;她對你很好,給你錢花,考試不好也沒關係,甚至晚上還會哄你睡覺,可是她也會不經意的倒你一頭面湯,還非得說是你站錯了地方,拖地的時候故意拖搡到你腳下,把你絆倒,栽倒在地上,還要說你沒眼色。
&esp;&esp;一個孩子從兩歲起就經受這種教育,會讓他從小,在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是個一無事處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個好人?
&esp;&esp;這種培養方式可以說非常好。
&esp;&esp;從小到大,褚巖對自己的評價就四個字:不是東西。
&esp;&esp;但褚巖一直相信自己的父親,相信他是一個正派人,那也是他的高山仰止。
&esp;&esp;這麼些年,褚巖在家裡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但之所以一直沒有學壞,就是因為他覺得父親即使在家裡總是忽略他,但在外面,一直是個作風強硬,並且正派的人。
&esp;&esp;既然他父親是個正派人,又怎麼可能去整自己的戰友?
&esp;&esp;深吸了口氣,轉過身,褚巖說:“媽,你急什麼,咱們先回秦工,跟羅衡聊聊,看他是怎麼被送到勞改農場的,好嗎?你跟我爸都是那麼好的人,老革命,為人正派,怎麼可能整人呢,我爸不會,你更不會,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esp;&esp;既然他相信他父親,就不可能送包菊回首都。
&esp;&esp;回密林農場嘛,褚巖總覺得,那個能從包菊手裡搞5000塊的蘇櫻桃,絕對能從包菊嘴巴里套出這件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