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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和硝煙中度過的。當然,阮紅星是個惡人,但不可否認,他母親的教育是成功的,直至死的那一刻,他想的,依舊是回到故鄉,回報自己的母親。
&esp;&esp;博士是真想不到該怎麼辦,才能安慰到那位母親,畢竟就他連自己的母親,他都沒有安慰過。
&esp;&esp;不過這天,博士剛下班,下了樓,就在半路碰上鄭凱了。
&esp;&esp;披件衣服,叼支菸,粗聲粗氣,鄭凱半路迎上博士,瞪了他一眼,徑自就說:“鄧博士,蘇廠長讓我來問你一趟,那個越南人的骨灰呢,她要用。”
&esp;&esp;要用骨灰?
&esp;&esp;阮紅星的骨灰就在博士的辦公室樓上,他一直在考慮,要怎麼送出去呢。
&esp;&esp;“拿來,給我。”鄭凱點著了煙,深吸一口,吐了個菸圈兒說。
&esp;&esp;鄭凱的雕塑車間雖然沒有刺繡車間發展的那麼大,而且並不走量,但是價格高,利潤高,而且他是子承父業,幹這一行是真有天賦,擺弄泥土,擺弄的比誰都好。
&esp;&esp;進了車間,蘇櫻桃居然也在,正在笑著跟一個工人聊天,指著一尊整件的菩薩雕塑說:“這兒先不要封口,我把東西填進去再說。”
&esp;&esp;那是一尊美倫美煥的菩薩塑像,幾乎是按照一比一,復圓了敦煌洞窟裡的菩薩,菩薩慈眉善目,端莊相好,博士看了,都要忍不住稱讚,這是東方美學的巔峰。
&esp;&esp;不過它出自誰的手呢,並不是什麼大師級的人物,而是鄭凱。
&esp;&esp;叼著一支菸,鄭凱吐了一口菸圈兒出來,由衷的感嘆說:“咱們蘇廠長啊,就是太善良,太善良了一點。”
&esp;&esp;看博士提著阮紅星的骨灰盒來了,蘇櫻桃接過骨灰盒,說:“以我自己來度,我這輩子,只要活著,就永遠不想聽到我幾個孩子去世的訊息,這骨灰,咱們把它裝進這個菩薩造像裡,送回越南之後,給官方看看他的骨灰,真實的情況就別告訴他母親了,他母親要問起,就讓那邊的政府告訴他,他在這兒學雕菩薩,不就行了?”
&esp;&esp;給那位將死的老人一尊菩薩,再給她一個美麗的謊言,就說阮紅星留在秦州,是在給菩薩造像,阮母聽了,必定會很欣慰吧。
&esp;&esp;難怪鄭凱叼著煙,要感嘆一句,蘇櫻桃太善良了一點。
&esp;&esp;她這個方法倒是不錯,既能讓那邊的官方知道阮紅星已經死了,也能把骨灰送回他母親的身邊,更重要的是,他母親也能瞑目。
&esp;&esp;不得不說,很多博士覺得格外為難的事情,小蘇永遠會給他驚喜,總是處理的,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感激才好。
&esp;&esp;阮紅星的執戀是舍利子,但阮母的並不是。
&esp;&esp;比起舍利子,她更希望自己的兒子生活在安穩,穩定的環境中,有一份好工作,哪怕此生不見,只要他幸福就好。
&esp;&esp;而一尊精美的菩薩,於那老太太來說,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esp;&esp;倆口子一起回家,明天,他們就要正式帶著孩子們去大佛石窟,歸還舍利子了。
&esp;&esp;蘇櫻桃今天沒開車,走到博士的腳踏車前,等他上了腳踏車,順順當當一跳,就跳到腳踏車的後座上了。
&esp;&esp;“那些越南盾,也不能一下子給老太太,到時候讓褚巖親自去一趟吧,給老太太換成衣服,再給她做口棺材,要是老太太身體好,就把剩下的錢給她存起來,要是身體不好,找個人託付了,好歹也算有個善終。”絮絮叨叨,蘇櫻桃坐在車後坐上,又說。
&esp;&esp;博士點頭,答應了一聲:“好。”
&esp;&esp;“前幾天,我聽東方說自己懷孕了,她還說,聞放鶴說,他會一直看著我們,看我們輕工廠的發展,歷史將證明,改革是錯誤的行為。”蘇櫻桃又笑著說:“他還說,尤其是湯姆那種孩子將來當了幹部,於這個國家,將是莫大的悲哀。”
&esp;&esp;“那就讓湯姆做給他看,這沒什麼難的。”博士在前面騎著腳踏車,笑著說。
&esp;&esp;“在我夢裡,他親手搞垮了秦鋼,也不知道看著那麼多工人下崗,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