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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鄧博士昨天晚上就走了。
&esp;&esp;不知道去了哪裡。
&esp;&esp;而現在廠裡, 張悅齋下放了,地區要派的廠長據說還遲遲沒有選定,龔書記又被隔離了, 雖然副廠長和副書記都在崗, 但所有大事情全在張愛國的肩膀上。
&esp;&esp;而張愛國自己, 也是一大清早才接到的通知,說東風會的人要來宣傳現有政策, 叫他們好好接待。
&esp;&esp;好好接待個屁,他們偷了他的煤, 這個賬張愛國還沒跟他們算呢。
&esp;&esp;一大清早,他就跑到農場去找張悅齋, 倆人商量這事兒去了。
&esp;&esp;蘇櫻桃到辦公室開會,當然撲了個空。
&esp;&esp;她趕到農場的時候,張悅齋和張愛國倆正在一邊墾著田,一邊談牛百破。
&esp;&esp;也是夠好笑的,他們倆談論的其實是保劍英的親弟弟,但是保劍英就在一旁勞動, 臉上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平靜。
&esp;&esp;畢竟在保劍英想來, 牛百破是她弟, 也是從小到大她養著的吸血蟲。原來有血吸就聽她的話, 現在她給下放了,他沒血吸了,早晚得把機械廠這些領導全整下放, 估計他的心理才能平衡。
&esp;&esp;牛百破從小就是給癱子爹慣壞的,吃屎都要屎尖尖,是那種極不講理, 蠻橫,霸道的人,還不像鄭凱,至少有為人的良知,願意團結跟自己同一階層的貧下中農們。
&esp;&esp;他就是個藉著革命給自己斂財的敗類。
&esp;&esp;還是最惡臭的那種。
&esp;&esp;張愛國正在跟張悅齋講自己調查來的,關於牛百破的情況:“牛百破,父親是個小兒麻痺患者,也是咱們廠保劍英的生父,在舊社會,屬於苦極了的那種人,而牛百破自己,只能說從小又紅又專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
&esp;&esp;在市裡工作開展的特別好,而且上手就是武鬥,這叫張愛國怎麼說。
&esp;&esp;總之,是個令他特別討厭的人。
&esp;&esp;張悅齋回頭,就見保劍英正在不遠處,和高大紅,蘇小娥幾個不情不願的,正在墾著地。
&esp;&esp;相比之下,毛紀蘭帶領的女同志們,以及徐儼她們,簡直可謂乾的熱火朝天,而且大家有說有笑,同樣是勞動,同樣是出力氣,至少人家很快樂。
&esp;&esp;居然,牛百破是保劍英的親弟弟?
&esp;&esp;原來保劍英也提過牛百破,但張悅齋完全沒想到牛百破會是保劍英的親弟弟,這也就難怪她對牛百破那麼好。
&esp;&esp;“要不明天讓保劍英同志出面,直接問牛百破給咱們要煤。”張愛國說。
&esp;&esp;張悅齋也覺得,保劍英既然墾荒墾不動,要不就給她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她代表廠裡去問牛百破要煤?
&esp;&esp;畢竟是她親弟弟,難道牛百破能不給她面子?
&esp;&esp;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保劍英心裡也正是這麼想的。
&esp;&esp;她到時候從牛百破那兒把煤要來,等於立了功,不就可以跟領導們提要求,從農場出去了?
&esp;&esp;等出了農場……
&esp;&esp;但就在這時,蘇櫻桃來了,她一來,不說領導們,就是一幫子墾荒的婦女,也集體在向她問好。
&esp;&esp;這一點,保劍英不知道蘇櫻桃是怎麼做到的。她不但能團結男人,同時還能團結所有的女同志。
&esp;&esp;而這一點保劍英做不到,她只會團結男同志,但跟女同志們,則完全混不到一起。
&esp;&esp;“領導,你們是在商量牛百破的事情吧?”蘇櫻桃笑著問。
&esp;&esp;張愛國一見蘇櫻桃,嘴巴就咧開了,但先不談牛百破,反而說:“博士夫人,我前兩天去地委開會,一直跟地委書記講,要他來看看咱們的農場現在辦的有多好,這可全是咱們博士夫人你的功勞。”
&esp;&esp;說著,他伸手一指,已經開墾開的上百畝良田,有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