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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火上微滾的粥,被下人直接從煲裡盛了一碗出來,直接被李淮端到慕容熠的臥房。
不吃,就沒有力氣。
沒有力氣,就救不了遊漓。
慕容熠這樣告訴自己,於是他站著直接把熱粥往嘴裡灌。
遊濤難得的沒有衝任何人發火。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的脾氣,拿自己換解藥,這事他乾的出來。
“你……慢點喝。”遊濤反常的勸了慕容熠一句,他的指節發出脆響,又說了一句:“遊漓回得來。”
喉嚨滾燙,慕容熠忽然想,遊漓這時候有東西吃嗎?
剩下的半碗被他放在桌上,而後拔腿就走。
徐夫人從外面進來,直接拉過慕容熠的胳膊,用手點到他的心口。
瞬息之間,慕容熠覺得體內力量充盈。
“師父越老越沒用,只能把我的內力過給你。”
“萬事小心啊。”
慕容熠眼眶含淚,哽咽著:“謝師父。”
而後他衝徐夫人鄭重的拜了三拜,帶著人離開了寢院。
“那五十個侍衛選好了嗎?”慕容熠問嚴恪之。
嚴恪之連連點頭:“也和陛下說了。”
“他怎麼說。”
“他同意,他說,木燕承諾不發兵法庫,但是屬於木燕的犯人,必須帶回來。到了法庫,就這樣交涉。”
*
一路走馬狂奔,化了的雪變成泥水濺得人身上都是。
到了法庫時,已經是深夜。
灰白的月光下,城門緊閉,城樓上幾點微光比月色亮一點,證明還有人值守。
嚴恪之下馬,將城門敲得山響。
“什麼人?”城樓上的兵喝問,帶著異域的強調。
“木燕人,找城相。”
“太晚了……”
“再囉嗦,進城就剮了你。”嚴恪之嚇唬了人一句。
那守城的兵見人來者不善,便慌忙去叫長官。
城門校尉舉著火把,不大耐煩:“城相早就睡了,任你們是天大的事……”
“我是慕容熠,求見城相。”慕容熠打斷了這校尉。
“木燕的……伏波……伏波侯?”那校尉高舉火把,探頭細看,舌頭打了結。
這幾年,慕容熠戰功赫赫,周邊國家從軍者無人不知其名。
“是,請速速通報,事情很急。”慕容熠保持著最後的一點冷靜。
他現在心裡比誰都著急,但這事涉及到兩國關係,再急也得好好說話。
一個時辰後,連城相帶法庫王都從城門迎了出來。
未等慕容熠下馬,法庫王便嚮慕容熠行了個禮。
看得出來,他對慕容熠帶著十二分懼意。
這禮應當是慕容熠對他行的。
“大王心虛了?”慕容熠跳下馬,將法庫王扶起。
佟華打著哆嗦根本不敢看慕容熠。
他對慕容麒曾經的幫助感恩戴德,所以在慕容麒落難時偷偷的幫了人一把逃出木燕。
但沒有想到,慕容麒來到法庫,威逼利誘著慫恿自己配合他給慕容熠下毒,強逼木燕送來和平盟約和遊漓。
自己如果不幫,憑藉慕容麒在法庫的生意能直接掐斷法庫的財路,把自己變成光桿大王,讓整個法庫民不聊生。
小小的法庫國,還沒有木燕的都城大,想控制它,太簡單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
當法庫王太難了。
“孤……孤……”佟華像鴿子一樣“咕咕”了半天。
慕容熠直截了當:“我們不是來違約的,木燕信守盟約,不會讓無辜的人受傷,這一點,請大王放心。”
佟華鬆了一口氣,話變得流暢:
“我們真的沒有害您的意思。”
“是慕容麒,他對我們有恩,來了之後,逼著我們配合他做這事。”
“我們……我們也很為難。”
慕容熠冷眼看著佟華:“我們要將他和他的同黨一齊帶回木燕,陛下可允准?”
他的聲音砭人肌骨,讓佟華感覺自己赤身站在暴雪中。
佟華打著哆嗦,應道:“這,這本來就是木燕的家事,我們絕對不管。”
“但是……但是……慕容麒畢竟幫過我們……”
慕容熠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們的事,我們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