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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道一帶霜災波及多地,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引發百姓暴動,一直躲避在西南依蘭的楚國復辟勢力再次現身西南道,多次襲擾黎國軍隊和府衙,挑戰天子威嚴。
在西南道不安寧之時,北境蠻族也開始頻繁襲擾邊境示威,朝廷主戰派躍躍欲試,但在皇帝心中,南楚復辟勢力和南境尚未完全安穩,北境不能輕易宣戰,朝廷只好再次忍讓,蠻族隨即提出求娶公主的要求,這是對皇帝的再一次試探。
朝廷之上波雲詭譎、風雨欲來,但風雨沒落半點在元清晚頭上,她關切不到,如今讓她傷神的只有她那個被自己捆住的小師弟。
但那些事都不是一夕之間可以解決的,今天晚上是徐姑姑生辰,對於這個陪伴她許久的長者,她視為至親,特讓人備下席宴慶賀。
她賀了兩句便離席,她的賀禮和賀詞已在下午親自送到徐姑姑面前,如今她在這裡,他們倒有許多顧忌,不如離去,讓他們好好陪她過個生辰。
天色漸漸晦暗下來,元清晚獨自坐在玉清小築許久,半個身子伏在繡架上繡起了一方鴛鴦錦帕,以前只繡了一半就一直被她被擱置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成荷包。
這方錦帕還是上一年去逛燈會時,趙洵說都不曾有人送他荷包,元清晚雖一向不太擅長這類事,可還是承諾定親手送一個給他。
可她一直懶於針線,總是繡不好才一直擱置至今,如今多事之秋之時倒不知怎麼了,繡著竟比平時順手許多。
銀子再回來時,元清晚還在伏著身子繡著,臉隱在陰影下看不清表情。
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銀子也就隨意得多,將手中的錦盒遞給元清晚,“王妃,郡主在宮中陪伴太妃來不了了,託國公府的人給你送了這個過來。”
元清晚開啟看了看,果真是她要的那一味藥材,燕昀拜託她替她做一丸藥,就這番馬膽苦尋不得,她答應幫她,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稀罕物也就只有像薛氏這樣富足百年的家族才有可能找到了。
想到沐陽又想起好久沒看到她了,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薛沐陽早已是婚嫁年紀,不過是薛國公想讓她多陪伴才一直拖著,又加上有心人都知曉一些趙承熙的心意,所以她的婚事似乎從來沒被人提及,可如今李貴妃權勢下沉,有心人便也開始冒了出來。
薛國公不願自己的寶貝孫女離開自己,但是看著她和趙承熙的糾纏,他反而開始促進讓她尋個好人家,不要捲入皇家。
薛沐陽知道爺爺的心思,可她難以勸服自己順從,只好藉著各種藉口躲入宮中,可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她心儀趙承熙,這就是個死局。
元清晚也沒辦法,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故事,她合上蓋子遞給銀子,“交給徐姑姑收好,我暫時還沒想好要不要用。”
銀子接過,笑道:“那我先拿著,明日給姑姑,你開席宴給她慶生,她高興極了,被他們多灌了幾口,現在還醉著呢。”
元清晚也跟著笑了起來,自他們相識以來,她像長輩一樣愛護自己,她也不知道能回報什麼,“銀子,姑姑待你我都像女兒一般,如果我日後不在府中,你要替我照顧好她。”
銀子自然不推辭,自她來府中,徐姑姑像她孃親一樣照顧她、教導她,給了她新的屬於親人的溫暖,“你放心吧,我當姑姑像我孃親,我一定會好好侍奉她。”
銀子甘願應下,卻又覺得元清晚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王妃,你為何突然這樣說,你當然會一直在府中,你要外出行醫嗎?”
元清晚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最近心中總有一種怪異的傷感,想到在席宴上高興的徐姑姑,面前這個像妹妹一樣的丫頭,她就是突然想交代這一句,“沒有,就是突然想到了。”
銀子猶猶豫豫地看了看她,還是決定問出來,“王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姑姑和我都覺得你最近好像怪怪的,好像經常走神沉思,但又不是以前那種慵懶偷閒的模樣。”
他們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又都具有女子的敏銳心思,察覺出了一些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事情,“沒事,我就是常常會想我失去的那些記憶中到底有什麼。”
“不可以問元公子嗎?”,銀子單純,又見他們二人不一樣的親厚,自然是事事信任於他,但是她不明白,愛也會逼迫人說謊。
元清晚搖搖頭,“自然可以問阿佑,但是或許他心裡也想讓我躲避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銀子雖出身平民,但自小有父母愛,後來失去父母又遇見好人,自然不知道他們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