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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凱旋當日,元清晚正好在濟世堂,山呼萬歲的聲音響徹雲霄,薛沐陽站在高處跟趙承熙揮手,馬上的少年報之以燦爛的笑容
那日盛京風頗大,轎子上的簾子一會兒又被吹起,隨著旁邊人的惋惜聲,元清晚便看見了大軍轎子中的齊泓。
灰白沉靜的他與這舉世歡呼的場面格格不入,唯有他才能讓人瞥見這場揚威之戰的殘酷一面。
昔日黎國最有實力的少將軍在此次援兵南境之戰中斷了雙腿,任誰聽聞也難免惋惜,訊息剛傳回盛京時,齊家那小女兒當著皇后的面便滴下了淚,如今見著自己這樣的哥哥,她心裡該多難過。
元清晚移開眼睛不忍再看,便瞧見了那邊站在人群中的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公孫行素換了裝扮,帶著帷帽遮得嚴密,可是元清晚認了出來,風吹起帷帽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頂轎子,全然不注意他人。
只是那只有一瞬間,元清晚沒有看清她的神情,不知道她心中是何感受,可是她整個人木然地立在那裡許久,離去時步履緩慢似不在人間,心中應是有悲慼。
元清晚儘想著公孫行素和齊泓出神,是以小三子說了兩遍沈大人拜見她都沒反應過來沈大人是何人,第三遍時才恍然大悟。
沈鄭欽還是那般令人如沐春風,看著銀子那樣子就知道自己沒判斷錯,這沈鄭欽當真長了一副好皮囊,有著一副好做派。
他又讓人送了一個食盒上來,裡面的菜式竟都是西南那邊的特色菜
“有一友人同下官一同歸京,她聽聞王妃也是西南人,做了一些讓我借花獻佛,以慰王妃和元公子鄉土之情。”
元清晚本就十分好這一口,便是留仙居許多菜也不能與真正的雲城菜相比,所以便也不拒絕他的盛情,入口第一口便感覺十分爽快。
“子敬這朋友一定是個善廚藝之人?這菜很正宗。”
這沈鄭欽聽了,笑著用雲城話答了句是
這世上的人大概都有故土情結,元清晚聽了這兩個字便覺得親切無比。
“我都許久沒吃到正宗的家鄉菜了,也好久沒聽到別人跟我講雲城的話了。”
博她歡心,他自然也是開心不已,“若是王妃不嫌棄,我日日送一兩樣過來。”
元清晚雖然很願意吃,但是如此勞動實在不好意思,“可別了,如此知心女子,我可不忍日日煩勞。”
今日送來的菜色精緻,又能如此細心為沈鄭欽著想,她一猜便知道是位女子,如此一問他不答,便百分百確定了。
“日日勞動她固然是不好,但廚娘也是西南人氏,是不勞煩的,只是可能沒孟娘如此手藝罷了。”
如此一來倒是不勞動他那位紅顏知己,但是元清晚也不是不懂事之人,人人堂堂官員府中天天送菜不合適
“不必了,那太麻煩了。你我都是同鄉,日後我多去走動,子敬不煩就好。還有,你也別叫我王妃了,不如依我們雲城叫我姊姊”
沈鄭欽心中驚喜卻未表露半分,依舊維持著表面的謹慎與惶恐,站起來行禮推脫道:“下官不敢造次。”
看著他故作推脫,元佑不悅地白了他一眼,這個人自回來後故作無意地處處接近,不知他到底安得什麼心,但他從本能就覺得他帶著進攻,讓人不安。
但顯然元清晚未對這個同鄉人設防,還未等得及元佑阻止他們進一步親近,她已開始勸說起假意推脫的沈鄭欽,“我與你沒有公事要談,相見相交的理由只有故友,若不能故友相稱相處,又何必相見。”
沈鄭欽心中竊喜,便也就半推半就應下,私下相處時可稱姊姊。
又得一有趣之人作友,元清晚心中高興,胃口也好,心情也好,自在地同他攀談起來,“子敬在郢州做官如何?我聽聞西南地區南楚遺民尚在,不少南楚部將逃入毒障之地,但總是伺機侵擾百姓,很是不安寧。”
“這些年多次圍剿,大多勢力早已不成氣候,只能在那毒障之地龜縮著,想必不久的將來就會平息了。”
元清晚嘆了一口氣,“國破家亡之人的執念,他們辛苦,百姓也苦,只希望早日平息獲得安寧吧。”
但這些事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只能嘆息兩句也就暫且擱下了。三人又閒談許久,這才散去。
沈鄭欽和元清晚席間談得高興,元佑卻始終聽不入心,沈鄭欽心中有所盤算這件事,他幾乎是可以確定的,“師姐,我送送沈大人吧,我有一味藥在小三子那裡,你去幫我看看。”
沈鄭欽明白元佑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