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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面無表情的看著宮子羽,眼底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但也給人一種威壓的感覺
“無憑無據,血口栽贓,你……不配當執刃!”
宮子羽氣急敗壞,頤指氣使道:“證據我當然有,還有你宮尚角,你也脫不了干係!”
宮尚角問:“我怎麼了?”
宮子羽氣憤不已,壓抑著心頭的恨:“我父親當夜見得最後一個人是你,你為何著急要走,甚至當夜離開,你們到底去了哪兒,做了什麼,有誰看見,說得清楚嗎!”
宮子羽火冒三丈,越說越氣,可他的憤怒,質問對眼前之人,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宮尚角依舊不緊不慢的回答道:“當然說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這是機密,由執刃……親自下達的命令,我沒有必要向你彙報!”
眼前之人越是平靜,宮子羽就越是氣急敗壞,憤怒大吼道:“我就是執刃,現在立刻馬上向我彙報!你要是不彙報,你和宮遠徵就是密謀殺害我父親的嫌犯!”
宮晴雪再也忍不住,掙脫掉宮遠徵拉著她的手,上前一下將人推開怒吼道:“宮子羽,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腦子是被豬拱了,還是被驢踢了,若是我哥真有謀權篡位的心,當晚必定會留守宮門,當夜若有他在,這個執刃的位置哪還輪得到你來……”
話還未說完,宮尚角一把將人拉至身後,宮遠徵也順著宮尚角的手,上前一把拉住她,將人又拉回了自己的身邊
宮子羽也是意識到自己嘴快說錯了話,宮晴雪向來最在乎得就是宮尚角,自然是不會允許任何人說他壞話
她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自己擔不起這個執刃之位,就隨意編排他人謀逆,你也當真是個厲害人物……”
宮子羽也是氣得不成樣子,眼睛發紅的看著幾人道:“我就要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擔不擔得起這執刃之位!”
說罷便拂袖而去,徑直離開了大殿
幾人回到角宮後沒多久,畫師就將兩位新娘的畫像傳來了角宮,不能說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宮尚角看了眼順手就將畫像交給了金復,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黎溪鎮和大賦城一一求取驗證
用完晚膳後,宮晴雪看了看宮遠徵臉上的紅手印,伸手輕觸:“疼嗎?”
宮遠徵搖了搖頭,身前的鈴鐺也隨著晃動,發出清脆的鈴聲
宮晴雪想起他今日的笑,深深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眼坐在對面喝著茶的宮尚角
下人按照指示,端來了一盆涼水,宮晴雪拿著帕子擰乾後,給他輕輕敷著,輕聲抱怨道:“哥哥做做樣子也就罷了!下手也沒個輕重,都紅腫了!”
宮尚角輕笑著搖了搖頭:“怎麼?這就心疼了!”
宮晴雪一邊給他敷著一邊說:“我才沒有,我只是不想他腫著臉出去見人罷了,敷過冰水,應該可以消腫才對!”
因為白日裡的事,夜晚宮晴雪在窗前坐了很久,看著窗戶外面吹的風
青蓮提著燈籠來到屋裡加些炭火,看見房間還亮著燈,進屋來到她身旁:“小姐還在為白日裡的事心煩?”
宮晴雪轉頭問:“小蓮,你說我今日說話是不是有些重了,可他說我哥哥是嫌犯,我就是忍不下去!沒有人可以說哥哥壞話,誰也不行!”
青蓮給她倒上一杯茶,遞給她說:“小姐也不必憂慮,立場不同,想法自然也是不同,小姐平日和羽公子關係那麼好,小蓮相信他不會怪你的!”
宮晴雪深呼吸一口氣,想著白日裡說的話,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天亮以後
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去到永珍閣,不同的是是,桌子上放著一個鋥光瓦亮的磨盤,上面還雕刻著幾朵花
正當她疑惑時,身後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過頭,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人嬉笑顏開,指著桌上的磨盤問:“可還喜歡?”
宮晴雪坐在矮桌前,看了看放在一旁問:“花公子為何送我這個?”
花公子來到她對面坐下:“我都聽說了……”
宮晴雪說:“那你應該去找宮子羽,畢竟出事的是羽宮,最難過的是他,又不是我!”
花公子輕笑道:“我是說,前些日子你的硯臺不是被打壞了嘛,我就給你做了一個,還刻了花,而且,後山之人不能出來,我也不能去羽宮啊!”
宮晴雪伸手撫摸在硯臺上,看著上面的紋花紋問:“這是什麼花?”
花公子說:“這是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