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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爺爺,你這是要傳道於我?”我一臉吃驚的問道,老一輩的對自己傳承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傳承只會傳給自己的嫡傳弟子,絕對不會外傳。
老瞎子雖然在算卜之術上面有很高的造詣,但是論到拜師我卻還沒有做好準備。
“你不必吃驚,老瞎子我只是給你講道解惑,能不能學到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老瞎子搖頭說道。
“老瞎子我心裡清楚,我跟你是有緣無分,做你的師父還沒有那個緣分。”老瞎子說道。
聽老瞎子這般說法我眼中閃過異樣之色,當初古木先生也對我發出過同樣的感慨。
“瞎子爺爺,你說的話我不懂,小子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你老人家如此厚愛。”我說道。
“普通人!”老瞎子呢喃,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老瞎子讓我不要多想,這幾天靜氣凝神修身便可,他會選擇吉日給我傳道解惑。
白天將舅姥爺葬下去了,晚上就是給他‘拜靈’,燒靈屋、紙衣等東西給他。
吃完晚飯後我跟老瞎子兩人坐在堂屋裡聊天,經過昨晚上的事情後村裡人都對老瞎子客客氣氣的,弄得老瞎子很是不自在。
“一天都沒有見到唐北仙,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說道,因為諸多關係我暫時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稱呼來稱呼他,只有叫他名字了。
“他還能去哪裡,肯定在你爺爺墳前懺悔、痛哭。”老瞎子說道。
“唐北仙,哎!”老瞎子長嘆,對於這個人他也有太多的無奈。
這一晚我跟老瞎子兩人聊到了很晚,老瞎子並沒有教我算卜之術也沒有跟我說我爺爺當年的事,只是跟我講一些奇聞怪事,讓我明白這世界並不是我們肉眼所見的那般。
第二天吃過早飯唐北仙還是沒有出現,這個人給我的印象就是霸道、冷酷、絕情。我時不時站在院門口張望,老瞎子好似感受到了我心中所想,說道:“你要是想找他就去你爺爺墳前。”
我猶豫再三,最終讓我父親開車把我送了過去,老瞎子也跟著一起來了。
一座孤魂,四周都是荒山。孤零零,看起來很是荒涼、悽慘。
一座土包,一塊墓碑,一道佝僂的身影。
唐北仙跪在爺爺的墳前,身形似雕塑,紋絲未動。嘴唇乾裂,眼睛血紅。
“啊!”一點白光刺痛了我的雙眼,走到近前才發現那竟然是唐北仙的頭髮,一聲驚呼,心中有些發澀。
唐北仙那一頭烏黑的頭髮一天兩夜之間全部化為雪白,似那天上飄蕩的雪花,慘白的刺眼。
他那細膩,慘白的面板也變得褶皺起來了,似乎是一夜之間老了好幾十歲。
哀莫大於心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瞎子長嘆。
“我來了,你卻走了。”唐北仙仰天嘶吼,握緊雙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讓人傷心的嗎,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向師兄賠罪,師兄卻永遠長眠於地下。
“師兄再也回來不了了,我永遠也無法得到師兄的原諒!”唐北仙抱頭大哭,如杜鵑啼血,十分傷心。
“小白,你爺爺可有說恨我?”唐北仙問我。
“我,爺爺從沒有對我提起過你,或許我父親知道。”我猶豫了再三,還是如實說道。
“你爺爺走的可安詳?”過了許久,唐北仙顫聲問道。
“嗯。”我輕輕點頭。
“小白,你爺爺去世了以後我就是你的爺爺,如果有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如果你想學,我把我所學的本領都教給你。”唐北仙說道,他愧對爺爺,想要透過爺爺的後人來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
“學你那害人的本事?那樣只會誤人子弟,引人誤入歧途。”聽到唐北仙這麼說老瞎子冷哼了起來,絲毫不留情面的反駁道。
“眾人皆修道,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你還未得道又有什麼資格說我的道不對。”唐北仙搖頭,道心堅定,不為所動。
“小白,你爺爺是如何去世的?他精修道法吐納之術,又有功德在身,怎麼可能會早我而去?”唐北仙想到了這個問題,緊盯著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爺爺去世的原因,一切都來的很突然。我聽村裡人說我爺爺是因為我而死,但就是沒有人告訴我這其中的緣由。”我嘆了口氣說道。
唐北仙眉頭挑了挑,望著我沒有說話。
“小白,你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