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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緊緊攥住,尖銳的疼痛讓唐悠悠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她強忍著沒有呼痛。她直視著劉員外貪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劉員外,強買強賣,就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嗎?”
劉員外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放肆地大笑起來,引得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跟著起鬨。他鬆開唐悠悠的手腕,語氣輕蔑:“恥笑?在這清河村,我劉某人說的話就是規矩!你一個外鄉來的小寡婦,也敢跟我談條件?”
周圍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大多是對劉員外的畏懼和對唐悠悠的同情。唐悠悠感到一陣無力,但她知道,今天如果退縮了,以後就更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劉員外,我敬您是村裡的長輩,所以一直好言相勸。但是,我這些蔬菜都是用汗水澆灌出來的,五文錢一斤,您這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啊!”唐悠悠說著,眼圈泛紅,但她依然挺直了腰桿,不肯屈服。
唐婉和唐進看到母親受辱,年幼的臉上滿是憤怒。唐婉緊緊地牽著弟弟的手,不讓他衝動,而唐進則紅著眼睛,小拳頭捏得緊緊的。
劉員外見唐悠悠竟然敢頂撞自己,頓時惱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今天這蔬菜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村裡的李大爺拄著柺杖,緩緩走來。李大爺在村裡德高望重,連劉員外都要讓他三分。
“李大爺,您怎麼來了?”劉員外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語氣也變得客氣了幾分。
李大爺沒有理會劉員外,徑直走到唐悠悠面前,仔細看了看她籃子裡的蔬菜,又抬頭看了看唐悠悠紅腫的手腕,沉聲問道:“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唐悠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大爺。李大爺聽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盯著劉員外……
李大爺銳利的目光掃過劉員外,看得他心裡發毛。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也漸漸安靜下來,他們都想知道李大爺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劉員外,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做這種強買強賣的事情?”李大爺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劉員外不敢直視。
“李大爺,您誤會了,我這是……”劉員外還想狡辯,卻被李大爺打斷。
“誤會?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李大爺指著唐悠悠紅腫的手腕,“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這孩子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你怎麼能如此欺辱她?”
劉員外被李大爺說得啞口無言,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周圍的村民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對劉員外的行為表示不滿。
躲在唐悠悠身後的唐婉和唐進,看到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劉員外,在李大爺面前竟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都感到大快人心。唐婉的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她為母親的勇敢感到驕傲,同時也更加堅定地要保護母親和弟弟妹妹的決心。
唐進雖然年紀小,但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保護母親不再受欺負。
唐悠悠看著為自己出頭的李大爺,心中充滿了感激。她知道,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李大爺就像是一座大山,為她和孩子們遮風擋雨。
“李大爺,謝謝您。”唐悠悠哽咽著說道,“我只是想憑自己的本事賺錢養活孩子,不想被任何人欺負。”
李大爺拍了拍唐悠悠的手,安慰道:“孩子,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你放心大膽地做生意,如果有人敢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
唐悠悠感激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有了李大爺的支援,她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李大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要為了一個外鄉人,跟我作對嗎?”劉員外見李大爺如此維護唐悠悠,心中不滿,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作對?”李大爺冷笑一聲,“我只是看不慣你仗勢欺人!劉員外,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說完,李大爺不再理會劉員外,轉身對周圍的村民說道:“鄉親們,我們都是一個村子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應該互相幫助,而不是互相欺壓。悠悠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我們應該幫幫她,而不是落井下石!”
村民們聽了李大爺的話,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劉員外看到這一幕,知道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