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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李文軒的目光落在吳畫子手中的畫卷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本公子聽說,你這裡有一幅描繪農家日常的畫作,筆法新穎,構圖獨特,本公子甚是喜愛,就它了!” 他語氣傲慢,彷彿這畫作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唐悠悠微微一笑,“李公子好眼力,這幅畫作的確是本店的珍品。不過,它並非出售的商品。”
李文軒臉色一沉,“你說什麼?本公子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開個價吧!”
“李公子,這幅畫作,以及其他的作品,都將在明日的展示會上展出,屆時,歡迎公子前來觀賞。” 唐悠悠語氣堅定,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李文軒冷哼一聲,“展示會?故弄玄虛!明日,本公子定會前來,希望到時候,唐老闆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他拂袖而去,一眾狗腿子也趾高氣昂地跟著離開,留下畫坊裡一片壓抑的氣氛。
第二天,唐悠悠精心佈置的展示會現場賓客雲集,長安城內不少文人墨客都慕名而來,他們對這個新穎的展示會充滿好奇,也對傳聞中描繪農家日常的畫作和詩歌翹首以待。
吳畫子和鄭世組的作品懸掛在最顯眼的位置,畫作上農婦鋤地,孩童嬉戲,一派祥和的田園景象;詩歌中則描繪了農家生活的艱辛與美好,充滿了人文關懷。
然而,人群中還是有一些傳統派的人對這些作品嗤之以鼻。
“如此粗俗的題材,也配稱之為藝術?”一位身著華服的老者不屑地說道。
“農耕之事,豈是丹青能描繪的?詩詞歌賦,更應該歌頌帝王將相,吟詠風花雪月!”
“老先生此言差矣!”一位年輕的學者反駁道,“藝術來源於生活,這些作品真實地反映了百姓的生活,充滿了真情實感,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雙方爭執不下,現場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唐悠悠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議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諸位……” 她緩緩開口,聲音清脆而有力。
“諸位,”唐悠悠的聲音清脆有力,壓過了現場的嘈雜,“藝術的真諦在於表達,在於情感的共鳴。難道只有帝王將相、風花雪月才值得被歌頌嗎?尋常百姓的喜怒哀樂,難道就不值得被記錄、被傳唱嗎?”
她指著吳畫子筆下的農婦,“這位農婦,她面雖黝黑,卻透著堅韌;她衣衫樸素,卻掩蓋不了她勤勞的本性。她用自己的雙手,養育著家人,也支撐著這個國家的根基。” 唐悠悠的語氣充滿力量,讓原本不屑一顧的老者微微一愣。
她又轉向鄭世組的詩作,輕吟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首詩,雖然樸實無華,卻道出了農耕的艱辛,也提醒著我們珍惜糧食。這樣的情感,難道不比那些華麗辭藻堆砌出來的空洞詩句更加動人嗎?”
人群中有人開始點頭,年輕的學者更是激動地附和道:“唐老闆所言極是!藝術不應被束縛,更不應高高在上,它應該來源於生活,服務於生活!”
那位華服老者還想反駁,卻被唐悠悠打斷,“老先生,您說農耕之事不登大雅之堂,但您可知,這天下百姓,十之八九都以農耕為生。他們的生活,難道不值得被尊重,被歌頌嗎?”
老者一時語塞,他環顧四周,發現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贊同唐悠悠的觀點。他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唐悠悠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藝術的價值,不在於題材的高低貴賤,而在於作品本身的感染力。吳畫師的畫,鄭先生的詩,都充滿了真情實感,這才是它們最寶貴的地方。”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我相信,真正的藝術,終將得到世人的認可。”
她伸手示意吳畫子與鄭世組上前一步,對著眾人微微頷首。 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