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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姑塢一片混亂,謝稚卻心情極好的等在東姑塢外。
沒一會兒的功夫,晏白就領著一個女人過來。女人二十四五的年紀,靡顏膩理、丰姿冶麗,一雙丹鳳眼動作間滿是風情,瞧見謝稚神色一變,立馬跑上去:“尊主!你來接我了!”
謝稚眼中的笑意也多了很多:“嗯,辛苦了。”
花影笑嘻嘻道:“不辛苦!比之前的任務簡單多了。喻長辭那個老東西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謝稚摸摸她的臉頰,笑道:“那本座給你休一段時間假。”
花影后退一步,拒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尊主要大鬧武林盟,這等好事您要是不讓我跟著,我就......我就哭給你看!”
謝稚哭笑不得:“跟著吧。到時候,可有你哭的。”
晏白突然道:“你受傷了?”
謝稚回過頭去看他,男人擰著眉,神色擔憂。謝稚笑了笑:“無妨,小傷。”
晏白要出口的關心,被她這一句貌似溫和實則疏離的微笑,盡數打了回去。撇開頭,晏白也不再說話。
花影悄悄打量了下兩個人,插在中間:“尊主,我們先回暗點吧。”
折騰了半夜,月亮重新探出了頭。
月上中天,照亮了回去的路。
謝稚進入院中的一瞬間,臉色微變,出聲:“別巍。”
鄣郡暗點不過三人。一個花影,東姑塢掌座愛妾;一個別巍,雜貨鋪老闆;還有一個,不在此處。
如今他們初到鄣郡,為避人耳目,直接住到了別巍的院子。院子是個兩進的,家裡僕人都打發了回家,只有別巍一個人。
今晚他們出去,按理來說應該只剩下別巍和容峋兩個人。
可是......呼吸聲不對。
謝稚眉峰一凜,抬腳朝著容峋所在的那間走去。
沒等她靠近,晏白已經先一步踢開了門。
血腥味鋪天蓋地傳出來,謝稚臉色沉得厲害,進去照著床榻掃了一眼。
床上空無一人,只留下一灘鮮血。
地上趴著一個人,正是別巍。
晏白連忙上前,將人翻過身來,抬手一碰鼻尖,鬆了口氣:還有呼吸。
謝稚慢慢蹲下身子檢查了一遍,最終在男人的後頸位置發現了一枚銀針。謝稚嗤笑一聲,隨手拔下,指尖點上百會穴,別巍方才慢慢轉醒。
看到謝稚的瞬間,別巍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昏迷前的情況,連忙低頭跪下:“屬下失職,讓人給跑了。”
謝稚淡淡嗯了一聲:“怎麼跑的?”
別巍想起來就忍不住咬牙:“屬下給容公子送完傷藥之後就出去了。結果沒有片刻功夫,屋內就傳來砰的一聲響。屬下急忙進來檢視,結果就看到男人倒在一側,身上那一處鮮血流了一地。屬下沒來得及細看......”
“多久了?”
“亥時一刻時候。”
已經半個多鐘頭了,謝稚直接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晏白連忙跟上去:“尊主,我和你......”
謝稚步子沒有停留,徑直朝外走去:“你們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晏白腳步生生停下,面色深沉如墨。
花影看看謝稚的背影,又瞧了瞧晏白:“嘖!晏白,那位容公子是何方神聖啊?竟然......”
“睡你的覺去!”
“睡睡睡!大晚上的,睡什麼睡?”
鄣郡是典型的白牆黑瓦建構,巷子幽深,道路狹窄,地面一側留有一條細細長長的溝渠。弦月西移,影影綽綽的垂柳在水面之上晃動。路上不見半點兒行人,東姑塢的風波還沒有波及到這一帶。可是,只怕很快就會找過來。
到時候,找那個人就更麻煩了。
謝稚面上生寒,一晚上的好心情盡數消散。
他是個聰明的,也是謹慎的。
他既然想逃開,最好的選擇只有兩個。
一個是躲起來,不讓她找到;還有一個,就是趁早離開鄣郡。
可謝稚想到床上看到的那一灘鮮血,冷笑一聲:好!好得很!那樣多的鮮血......若他趕路離開,只怕不等毒發,就先傷重而死。
所以,他定然還在鄣郡,還在故鄣縣城。
亥時已經宵禁,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回家。醫館、客棧......也都不可能。
突然電光一閃,整個鄣郡亮如白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