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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瑾提問，張靈玉思索了一下，給出了自認為已經足夠高估項霄天賦的答案。
“按照陸老您所說，項兄弟的天賦必定很高，所以學會的年齡應該不大，但戮戰八荒的學習難度太高，我覺得十歲之前應該不可能，大概應該是十歲到十三歲之間吧。”
聽到這個答案陸瑾並不意外。
“不，他那時只有六歲。
而也正是因為他如此小的年齡就學會了戮戰八荒，家裡人擔心他被殺意扭曲了心理，這才想著給他找一個能夠撫平內心的師父。
而他也是在六歲那年，拜我為師。”
張靈玉再度震驚。
捫心自問，如果換做是自己，他覺得自己肯定做不到在項霄那般小的年紀就學會戮戰八荒。
六歲，就算打從孃胎裡生出來開始刻苦修煉，想要在六年的時間裡學會八種異術，然後將其融會貫通，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人是不可能在襁褓中就開始修煉的。
知道他在想什麼，陸瑾眼中滿是得意。
“不可置信吧？的確，正常來說這不是人所能達到的成果，但對於霄兒來說卻不是問題。
天人交感啊，有這種天生異能在，世間就沒有他學不會的異術。
至於那到底是什麼，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們之間最實際的差別。
霄兒見識過太多異人和手段，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只要存在，他就肯定有所瞭解，甚至與其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交過手。
可你沒有，你一直窩在這龍虎山上，對外界瞭解太少了，這樣不利於你日後的修行。
就拿煉器來說，不同於我等煉炁士，他們是用自身的炁，透過煉化等手段賦予器物獨特的功能，故此稱之為煉器。
即便是我們那個年代，這樣的人物也少之又少。
而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位煉器士。”
此時，陸瑾二人已經停下腳步，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剛剛被他們追上的苑陶和憨蛋兒。
“陸老爺，能得你這般誇獎不甚榮幸，不過你們又追上來做什麼？難不成想給你這一生無瑕的名號染上出爾反爾的汙點？”
面對苑陶的諷刺，陸瑾卻是冷笑一聲。
“既然我徒弟答應了你要放你離開。那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不會阻攔，不過是在你走之前，想讓你來當這小子的磨刀石，也好讓他長長見識。”
一番話，把苑陶氣的牙癢癢。
再怎麼說他也是老前輩，這般被人看不起，還明目張膽的讓他當磨刀石，著實有些過分。
“小子，這就是煉器，與他們對戰可不輕鬆，要小心他的嗤吻珠。”
陸瑾側頭跟張靈玉耳語，暗中卻在他後背印上了符籙。
其實陸瑾之所以會選擇再次追上苑陶，是因為對項霄為何要看在憨蛋兒的份上放走苑陶感到好奇。
對於這個徒弟他很瞭解，做起事來往好聽了說叫有自己明確的目標和清晰的規劃，要是往難聽了說，那就是目的性很強。
因此，這個憨蛋兒身上絕對有能值得他付出如此大代價的收益。
陸瑾想要看看，這個憨蛋兒究竟是哪裡讓徒弟這麼看重。
……………………
話分兩頭。
就在陸瑾二人對上苑陶的時候，項霄卻已經往龍虎山後山趕回。
全性作亂，所有還在龍虎山上的異人都已經進入山林去應戰，唯有項霄像個異類，不僅不去追擊全性，反而目標明確的朝一處安靜的院落趕去。
而他趕往的途中，迎面遇到本應守護田晉中的榮山。
“榮山道長，誰讓你出來的！不是讓你守護田晉中道長嗎！”
剛一見到榮山，項霄不等他開口，直接出言質問。
榮山剛準備問出口的話被堵在嘴裡，連氣勢都變得弱了幾分。
“我見全性妖人鬧山，這不是準備出去支援師兄弟們嘛。”
“操！胡鬧！快點跟我回去，晚了怕是就來不及了！”
榮山沒想到，項霄竟然直接爆了粗口，同時這也讓他懷疑項霄是不是全性妖人偽裝的，藏在背後的手都準備先給他來一下試試虛實。
可項霄已經化作一道殘影，直接越過榮山朝著遠處的院落而去。
怕項霄對田晉中不利，榮山趕忙跟上。
項霄剛進入院落，就看到呂良依靠著站在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