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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遂寫下這託孤的遺書千里迢迢寄信齊家,然蘇勉幸運,得宰相及朝中幾人出面力挽狂瀾,才終免一死。
齊珩對未來娘子沒有清晰的人選,是誰都一樣,為報蘇家當年恩情,他那時是願娶蘇嶼的。
只是蘇家事情沒那麼糟後,他覺得待之以親妹之禮,為她擇一良婿,給她背後撐腰,也未嘗不可。
畢竟把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兩個人捆綁一塊為夫妻,對誰都不公平,恩情非是愛情。年少的經歷讓他感激蘇家,但潛意識裡他卻覺得蘇家並不可靠,也在拒絕著和蘇嶼的親近。
“我不會娶你的。”她聽見那人冷冷的警告她,“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需要的是生存下去的理由,而不是依附的理由。”
齊珩的態度強硬,意思明瞭。似在說她也在說自己。
而蘇嶼聽著他那話就像齊珩在指著她鼻子罵,你父親翻身還有望,所以不必扒在我身上,還有,你住在我家,請不要白吃白喝。
你不想娶都跟誰多想嫁你似的,蘇嶼一張臉紅的徹底,她委屈地要死,偏又覺得他說的沒錯。
她無一技求生之長,此刻寄人籬下而發作不得,生生又憋紅了眼睛,強忍著鼻子發酸的難受勁,“我知道了。”
悶聲悶氣的說完,自尊心讓她再待不下去,蘇嶼直接回房間了。
從小到大沒受過這般委屈,躺了一個時辰也沒睡著,剛對齊珩有的一點好感度全部消失殆盡,蘇嶼氣的給自己順氣,大不了今後躲著他點。
第二天晚上又掉床了,蘇嶼摔的都沒脾氣了,胳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一按就疼。
早飯的時候,蘇嶼納罕地看見齊珩在飯桌上,她沒功夫去奇怪他今天怎麼回家吃飯,就是看見他突然就對早飯沒什麼胃口了。
桑寧還在想昨天蘇嶼給她講的京城故事,“她的公父和婆母當真對她極好,把她做義女,還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了,她的命可真好,我改天得去弘覺寺燒香,求求佛祖保佑我將來的如意郎君是個正人君子,和我相敬如賓。”
蘇嶼聽見了就笑話桑寧,“你小小年紀就開始盼著官人啦。”
“最好像我阿兄一樣。”桑寧點點頭也不害臊,甜甜地看向齊珩。
齊珩頭也不抬,“好好吃飯。”
“嶼姐姐你也是哦,我覺得這鎮上除了我阿兄誰也配不上你,但我阿兄……反正你要嫁京城的大官兒,再不濟也得是江寧府的最大的大官兒。”
在天上地下桑寧唯一覺得完美無缺的人就是她阿兄,不對,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
孫媽媽聽見了,就佯裝怒意,“寧姐兒越說越不像話了,那江寧府尹老爺聽說今年五十有三,兒子比珩哥兒還要大上一輪。”
見桑寧似驚住般瞪大了眼睛,又開始調侃起來,“你這小小年紀口無遮攔,竟還學會拉媒牽線,傳到外面去可不就羞死人了,縱使珩哥兒這考的再好,今後官做的再大,人一提起來,喲聽說這齊家二姐兒八九歲就著慌把自己往出嫁啦。”
“孫媽媽!”桑寧嘟著小嘴兒,不滿的反抗,“反正我嶼姐姐的未來官人得我看了才行。”
阿孃說了,要想讓嶼姐姐成自己的嫂嫂,就得在阿兄面前多提。
蘇嶼也跟著笑,三人像以往聊著天,渾然不覺有齊珩在。
“食不言寢不語。”
“阿兄好討厭,又沒有人跟你說話。”桑寧哼哼兩聲。
就是,蘇嶼也自覺忽略齊珩的話。
她揉著酸酸的脖頸,且剛剛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烏青,疼的厲害,遂蹙眉有些不解地問:“你們這的床都是這般嗎?光禿禿的一個,四周也沒有圍欄,你們翻身不會掉下來嗎?”
桑寧疑惑搖頭,“不會啊,嶼姐……”
桑寧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她阿兄語氣涼涼的話傳來。
“收起你那大小姐做派。”齊珩慢條斯理地用勺子舀了一勺湯,目光冷冷,“住不慣就愛去哪去哪,這地沒人慣著你。”
空氣霎時安靜,瀰漫著不安,桑寧驚住了,孫媽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勸,眼看著蘇嶼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咬著唇盯了齊珩一瞬,忍住眼裡打轉兒的眼淚扭頭推門出去了。
“阿兄,你幹什麼!”桑寧奶兇奶凶地衝齊珩吼,預備出門去找蘇嶼,卻見蘇嶼拎著她剛來的時帶的那個小官皮箱過來。
蘇嶼進門後就把那官皮箱放地上開啟,嘩啦啦的往外拿,小抽屜都被抽出來了,她僅剩的一些首飾也都在這裡了,是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