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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床榻四面沒有圍欄,一片式,她輕蹙眉毛,有些擔憂,晚上睡覺翻身,當真不會摔下去嗎?
而且這床板好像還有些微翹邊的樣子,很不結實似要散架的樣子讓蘇嶼的眉毛蹙的更緊了些。
她詫異的走過去彎腰按了按,有輕微的波動,下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好奇心驅使下,抬手揭了開。
下面有一本書,不厚,但足以頂的那薄薄的床板微微翹起。
封面無字,只是配圖好大膽,雖都穿著衣服卻也是堪堪只遮住了重要部位,那一男一女的姿勢也怪異得很。
她雖是深閨小姐,可到底也是有過道聽途說,她的耳尖泛紅,這究竟是與不是,那麼,只待她掀開瞧上一眼……
蘇嶼扭頭四處看下,見無人便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那書來,修長纖細的手指剛捻起第一頁……
“哎!”門口有一男聲突兀的響起,嚇的她一個哆嗦,手上的書就“啪”地掉到地上。
未待她那驚恐的眼神看向門口,一雙大手強制的捂上了她的眼睛,遮住了她的視線。
她嚇的連連倒退兩步直直靠上身後的牆面,那雙手也跟著她後退,始終沒離開,甚至覆在她眼睛上更緊了些。
她聽見了男人氣喘吁吁的急促喘氣聲。
齊珩是跑過來的,天知道桑寧說阿孃在收拾你的房間的時候,他是個什麼慌亂樣。
從未跑這麼快過,或許發現不了,因為只是收拾床鋪沒人會掀開床板,他的悔意直達頭皮。
改天一定把劉知遠的香豔書全燒了,還有當時為什麼就接受了他送的書呢,為什麼一定要往床板下藏呢?
終究還是……
沒來得及。
手下的睫毛顫呀顫,女子溫軟乾淨的香氣直往他鼻子裡鑽,而她因緊張而用唇呼吸帶來的微小喘息聲又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惹得齊珩原本就因為大跑和秘密被看到的尷尬而漲紅的臉此刻直接紅了個更徹底,腦子也亂七八糟的。
“珩哥兒,你回來了?你怎麼……”羅氏聽見動靜邊問著話邊從正屋左側的書房那走過來,遠遠地站在門口看到屋裡的情況,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齊珩忙撤開手,而地上那本書已被掀開了扉頁,是更香豔的畫面直接暴露於眼底。
“別睜眼!”齊珩話很快,他看母親還有要進來的架勢,於是心一橫,直接把門關上了。
在一個人面前已經丟了臉,絕不能再在第二個人面前丟……
齊珩撿起書後藏在懷裡,平復好了心情,恢復了以往冷峻的模樣。
準備開門出去時,他瞥了一眼聽話的依舊還在閉眼的女子,終還是不怎麼放心的回過頭來小聲威脅道:“你誰也不能說,聽見了沒有?不然趕你走。”
蘇嶼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雙兇巴巴的眼睛,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衚衕口那個對她有莫名敵意趕牛車的男子。
原來他就是齊珩。
她眨眨眼睛沒說話,卻看見面前男子蹙了眉,於是她忙點了點頭,眼見著齊珩風一般地開門出去,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消。
“這是幹什麼?”羅氏站在原地呆住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事兒不對,忙衝向門口。
門從裡面開啟,齊珩開門後一聲不吭地走進書房,羅氏詫異地瞥那背影一瞬又忙進屋來,看著面色緋紅如桃花的蘇嶼擔憂不已。
“齊珩欺負你了?”不然也沒別的理由解釋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羅氏皺眉問,大有若是蘇嶼點頭就大義滅親的架勢。
蘇嶼搖搖頭,正色道:“沒有嬸孃,只是先前剛來的時候,我倆在衚衕口發生了點不愉快,不過現已經解決了。”
羅氏看著蘇嶼如水般盪漾的眸子,狐疑地點了點頭,信了她這說法。
齊老太太醒來的時候,蘇嶼的房間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期間蘇嶼看著面不改色的齊珩給她搬箱子,想到了一句話。
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於是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了,就像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對……有點好奇。
裡屋內,居於榻上的老太太也是拉著蘇嶼的手好一陣,歡喜的不得了。末了問,“那信物還在嗎?”
“玉佩?”見那老太太點點頭,蘇嶼也點點頭,“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