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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個毒誓行不行？”
&esp;&esp;褚玉不答，她便舉起手，直接說道：“皇天在上，若我陸景瓏今日所言有半句虛言，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唔唔……”
&esp;&esp;“夠了！”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她的嘴被褚玉伸手捂住了。他擰著眉低聲斥責她，“你是真不知道什麼叫怕！”
&esp;&esp;陸景瓏順手摟住他的腰：“敢在宮裡對公主動手動腳，我看褚大人您膽子也挺大。”
&esp;&esp;褚玉像被火燎了一下，立時就想鬆開手，卻被她纏著不放。
&esp;&esp;“對不起呀鳳梧。”她把臉埋進他懷裡，輕輕地說，“我食言了，對不起。”
&esp;&esp;她的示弱比任何手段都更能讓他心軟，褚玉喉頭酸澀，幾乎不忍再推開她。
&esp;&esp;“如……”
&esp;&esp;如若他能說服老師為她助力，她能否改變心意？
&esp;&esp;向來為官清廉、不沾權力紛爭的褚大人，頭一次想為了她而利用上手中砝碼。
&esp;&esp;她想從季玄那得到益處，那他也可以給她益處。
&esp;&esp;話未說出口，她已經鬆開了手。
&esp;&esp;“早知今日，當初不該招惹你的。”她唇角掛著輕鬆的笑，伸手點點他的鼻尖。
&esp;&esp;“你走吧，放過你了。”
&esp;&esp;褚玉咬了一下舌尖，將剩餘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esp;&esp;放過他是……什麼意思？
&esp;&esp;不是剛說了喜歡他嗎？怎麼轉眼就又……不要他了？
&esp;&esp;她抽身得如此輕鬆，若他繼續糾纏，倒像是他執迷不悟了。
&esp;&esp;可是終究心有不甘，憑什麼她能輕描淡寫地用這樣幾句話就打發了他？褚玉咬緊牙，下頜繃出清晰的線條，從齒縫間擠出字句：
&esp;&esp;“就算我娶了別人，你也無所謂？”
&esp;&esp;“嗯。”陸景瓏隨意說道，“謝丞相家女兒個個知書達理溫柔可人，比我更適合你。”
&esp;&esp;“好……”褚玉深吸口氣，紅著眼點頭，“好！陸景瓏！你……”
&esp;&esp;話說到此，戛然而止。她清楚地看見他眸底浮起薄薄的一層霧氣，最後轉身，大步離去。
&esp;&esp;（3）
&esp;&esp;頭頂的月亮不知何時已高懸於夜空，陸景瓏仰頭望著皎潔的月色，不知為何很想喝酒。
&esp;&esp;“聽夠了吧。”她說，“出來。”
&esp;&esp;身後草木傳來微響，季玄腰間掛著個小酒壺走到了她身邊。
&esp;&esp;“我就奇了怪了。”陸景瓏嗤笑一聲，“珍珠好歹是羽衛中身手數一數二的，怎麼就攔不住你？”
&esp;&esp;“那是因為她沒攔我。”季玄說，“大概是因為殿下每次做壞事都從不避諱我，所以她認為沒有必要吧。”
&esp;&esp;“那你就不能自覺點兒？”陸景瓏看到懸在他腰間的酒壺，十分自然地走過去自己動手解下來，“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心裡沒點兒數？”
&esp;&esp;“殿下，慢點。”季玄看她擰開壺蓋後仰頭灌個不休，略微皺起了眉。
&esp;&esp;“這什麼酒？難喝。”陸景瓏一氣兒喝了一大半，被辣得吐了吐舌頭。
&esp;&esp;“難喝就別喝了。”季玄伸手想去奪她手中的酒壺，卻被她輕鬆躲開，把最後一點兒酒飲盡了，空酒壺丟回給他。
&esp;&esp;這酒是最烈的白水燒，尋常人喝上幾小口就要醉的。剛才他那小壺中裝了至少半斤，就被她這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完了，甚至臉都沒怎麼紅。
&esp;&esp;“殿下至於麼……”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輕笑起來，“為了個褚鳳梧，就心疼成這樣兒？”
&esp;&esp;陸景瓏兇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與你無關！”
&esp;&esp;“真是令人寒心吶。”季玄裝模作樣地嘆一口氣，“怎麼就與我無關了？剛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