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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瓏兒。”皇帝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坐下來一臉慈愛地看著她,“傷口還疼嗎?要不要讓太醫來瞧瞧。”
&esp;&esp;“不疼了。”面對父親,陸景瓏調整狀態。一眨眼,豆大的淚珠就順著蒼白的小臉流了下來。
&esp;&esp;“怎麼哭了?”皇帝伸手幫她拭淚,“是不是聽朕罰你二哥哥罰得太輕,覺得委屈了?”
&esp;&esp;陸景瓏搖頭,哽咽道:“女兒只是想到了阿黎,可憐那孩子還那麼小……”
&esp;&esp;她再度抽泣起來,透過朦朧淚眼觀察父親的表情。對方臉上有愧疚的神色一閃而過,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現在還沒搜到屍身,就說明那孩子還有生還的可能……不是朕偏心你二哥,他現在是父皇唯一的皇子了,父皇也得為江山社稷考慮啊。”
&esp;&esp;“父皇。”陸景瓏覺得現在應該是時候將備選項拿出來了,於是用袖子擦乾眼淚,輕聲道,“……如果我說,您還有別的兒子呢?”
&esp;&esp;皇帝的身形僵住了,遲疑許久,才問:“……瓏兒,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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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從皇帝的帳篷出來時,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王涵親自送陸景瓏回到自己帳中,又將太醫配的傷藥交給了等著長公主歸來的珍珠等侍女。
&esp;&esp;珍珠翹首以盼已久,向王涵道過謝後扶著陸景瓏進帳。王涵剛走,陸景瓏臉上的表情就繃不住了,“哎喲”一聲,整個人靠到了珍珠身上,手心全是冷汗。
&esp;&esp;珍珠注意到她身上的布料隱隱有滲血的痕跡,趕緊將她的衣服扒了——果真肩膀處的白色紗布已經被鮮血浸溼了。
&esp;&esp;“怎麼傷口又裂了?殿下您就不能少動點兒嗎?”珍珠看著心疼,趕緊拿來剪子和清水,將紗布剪開。傷口處已結了薄薄一層血痂,與紗布有些粘連,揭開時把陸景瓏疼得直抽氣。
&esp;&esp;“本來壓根就沒受傷,您非要給自己搞這麼大一個刀口,這是何苦!就算是苦肉計,這代價也太大了點!我們都生擒了刺客,直接把他們交給紅衣衛審訊不好嗎?”珍珠抱怨道。
&esp;&esp;“你不懂,陛下最忌諱私自蓄兵,羽衛的存在絕不能暴露。”陸景瓏閉著眼睛說,“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全須全尾地從那麼多刺客手中逃脫?必得受點小傷才顯得真實。”
&esp;&esp;“小傷?”此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陸景瓏,你把自己搞成這樣,還是小傷的程度嗎?”
&esp;&esp;陸景瓏猛地睜開眼,看見季玄沉著一張俊臉站在不遠處,身上的獵裝沾了不少灰塵泥汙,似乎是在外奔波了許久。
&esp;&esp;“怎麼回事啊……”她瞪了一眼珍珠,小聲說,“現在他們都跟你一樣守不住門了是吧……”
&esp;&esp;珍珠一撇嘴:“殿下,這又不是別人,是您夫君。”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托盤,也沒跟陸景瓏請示一聲,自顧自地便往外走去。路過季玄時,還不忘囑咐一句:“駙馬大人,給殿下上藥的事兒就麻煩您啦。”然後便掀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