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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esp;母與女(二)
&esp;&esp;(1)
&esp;&esp;“鶴明,我記得你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對不對?”
&esp;&esp;面對李沐麟的問題,陸景瓏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漫不經心地將話題扯開了,難得地耐心。
&esp;&esp;“嗯。”她柔軟的手指狹暱地撫弄著他的耳垂,如同她在晚林苑中逗弄小鳥那樣。李沐麟被摸得有些癢,又不捨得躲開。
&esp;&esp;“我小時候,其實很害怕生病。”她湊近他耳邊,輕聲地說,“因為我平時對下人太嚴厲了,沒有人喜歡我。我變弱了,他們就會反過來欺負我。”
&esp;&esp;看著李沐麟有些驚訝的眼神,她笑起來:“你可別不信,你剛認識我的時候,難道不恨我嗎?”
&esp;&esp;當然是恨過的,她想整人的時候確實很惹人恨。李沐麟的耳朵尖紅了起來,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咬她的指尖:“現在偶爾也恨你。”
&esp;&esp;陸景瓏笑微微地看著他,也不抽回手,就任由他咬。李沐麟終歸怕她疼,最終還是低頭吻了她的掌心。
&esp;&esp;“有一次真的病得很厲害,沒有人管我。唯一一個來找我的人,居然是我那什麼都不懂的妹妹。她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病人,就只是把她的娃娃一個個擺在我身邊,圍了一圈,最後自己縮在我腳邊睡著了。”
&esp;&esp;陸景瓏繼續說了下去,語氣淡淡的。
&esp;&esp;李沐麟覺得似乎有些怪異的違和感,卻又不太明白從何而來。
&esp;&esp;陸景瓏是公主殿下,千金之軀,竟也有如此落魄的時刻嗎?
&esp;&esp;但望著她深潭般幽暗的眼睛,他知道她並不是在撒謊。
&esp;&esp;“她確實沒什麼用,也沒為我做過什麼,可跟小貓小狗沒什麼分別。但她是我養大的,就算是小貓小狗,也是我的養的。”
&esp;&esp;她的語氣越來越堅定,說到最後一句時,已是斬釘截鐵:“有人想搶走她,做夢去吧!”
&esp;&esp;(2)
&esp;&esp;從太醫院離開時,外頭正落著綿綿細雨。
&esp;&esp;李沐麟送陸景瓏出來,親自將傘交到珍珠手中,又接過披風,展開為她披上,細細繫上繫帶。
&esp;&esp;身為太醫院左院判,此時的他早已不需要再為她做這些雜活兒,可他還是固執地做著這些他曾經做過千百遍的事情,即便這會被詬病於理不合。
&esp;&esp;做完這些,他深深地看了陸景瓏一眼,退後一步跪下行禮。
&esp;&esp;“臣,恭送殿下。”
&esp;&esp;珍珠撐開傘舉到陸景瓏頭頂,聽見她輕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esp;&esp;“回去吧,鶴明。”
&esp;&esp;主僕二人安靜地走在通向御書房的路上,細如牛毛的雨絲潤溼了青石板鋪就的路面,讓視野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esp;&esp;穿著紅色官服的人影形單影隻地站在太醫院外,不知在此處等候了多久,赭紅色的衣襟已被染成深紅。
&esp;&esp;陸景瓏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而後扭頭給了婢女一個眼色。
&esp;&esp;珍珠意會過來,將手中的傘交到主子手中,自己默默退到一邊。
&esp;&esp;陸景瓏打著傘走過去,抬高手臂將傘遮在那人頭頂。
&esp;&esp;“鴻光,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也不帶把傘……不怕淋病了麼?”
&esp;&esp;對方轉過頭來,墨一般濃黑的眼眸凝視著她。
&esp;&esp;“我在等你。”
&esp;&esp;季玄的聲音很低,臉上也沒有他對著她時貫常出現的笑意,將一封白色信箋舉到她眼前。
&esp;&esp;“和離書?陸景瓏,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個。”
&esp;&esp;陸景瓏沉默不語,他便突兀地冷笑了一聲,抽出信紙,緩聲念道: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