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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白:“找藏在趙家的靜山派叛徒,葉楓。”
他見徐盈震驚,又補充,“也是摩訶門的叛徒。”
當年靜山派被滅,除了摩訶門強攻,也有內鬼的功勞。
摩訶門朝令夕改,又疑心重,葉楓這種能背叛師門的人,自然不會再待在摩訶門。
徐盈卻定定地看著柳江白,終於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你是誰?”
柳江白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誰會找叛而又叛的葉楓?
徐盈會,靜山派弟子會,摩訶門也會!但她未進山門,更未見過靜山派其他弟子,摩訶門的殺手也慣會喬裝!
她袖中的細絲悄無聲息地被手指織開,在柳江白開口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然而柳江白並未開口,只是從他的袖中拿出了徐盈眼熟的細絲。
“這個叫‘羅雀’,原本是兩把。六年前一位師伯說,有個小師妹用得上,便用一把好劍跟我換了去。師父見我不捨,跟師伯商量只換了一把。師伯說我小氣,所以用來換的好劍,也只給了把劍鞘。”
徐盈徹底愣住,她就說師父給她的那把軟劍怎麼沒有劍鞘,還是徐信後來給打的新鞘。
原來,她師父這般不厚道過麼。
徐盈忍不住笑,“合著你是我八竿子打不著的師兄啊。”
柳江白亦笑,“幸會了,師妹。”
但二人並沒有收起羅雀,依舊劍拔弩張。
編故事謀取信任誰都會,柳江白承認得太乾脆,徐盈不會全信,所以她沒有放鬆警惕。
柳江白也一樣,追叛徒追到鳳曲城,又恰好在這裡看見靜山派舊物,哪有這麼巧的事!
兩把羅雀在兩人的手中翻轉飛躍,烏色的夜中,細絲泛著光閃爍,他們默契地沒有下死手,卻又同時赤手空拳對上彼此!
沒有比靜山派內門功夫更能識別出對方身份的法子了。
掌風擦過衣角,衣角破裂,拳頭砸向皮肉,皮肉淤青泛血。
安靜的小院內,被帶動的樹枝颯颯作響,烏雲散開的一瞬,稍微亮堂的視野下,一人的拳頭正離對方頭顱一寸遠,另一人的指甲也正好抵在對方的心口。
“打得太保守了,師兄。”徐盈收回手。
柳江白也收回拳頭,“你又不是敵人。”
徐盈慢慢將自己的羅雀收好,“靜山派還活著的弟子大多藏得很深,你一直在敵人內部打探訊息嗎?”
“最危險的地方最是安全。”柳江白正要拆自己的機關,卻見徐盈已經手快地收好,遞了過來。
這是,相信他了嗎?
“多謝。”他接過,“摩訶門出現得太突然,靜山派好歹是第一宗門,我身為靜山派弟子,總得查清楚真相。”
“當年的事我不清楚,師父臨走的時候也只是交代我不要插手。”徐盈撩了衣角坐在石凳上,“我以為大家都死了。”
“所以就擺擂臺,想看看還有多少人活著?”
柳江白把先前徐家發出的募賢令拿出來,看著上面那隱晦的拆了又拆的“靜山安”三字。
“江師伯一定很喜歡你,這種寫法只有師門中人才會,她教給了你,是拿你當內門弟子看的。我雖不曾在師門見過你,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靜山派收徒以資質為第一,門內弟子在外受人委託收徒的情況不在少數,這種委託多半是承了對方的舊情,但又恐怕外收的弟子將來走上歪路,便一律不許帶進宗門,因此師父在教外門弟子的時候,功夫只要求能自保即可。
徐盈是個例外,她雖不在宗門,但她的一招一式,她用的兵器,乃至宗門密語的寫法,她流露出的痕跡,就像真正的靜山派弟子。
江師伯將她教的很好。
“幸好。”柳江白看著她。
幸好她還活著。
徐盈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彷彿她是師門留下的唯一的事物般。
她別開視線打斷,“那個葉楓,你是怎樣確認他在趙家的?”
靜山派有叛徒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靜山派高手如雲,若無叛徒,不至於一夜間就被無名門派屠殺乾淨!
柳江白能藏在摩訶門找叛徒,徐盈也不再廢話問他當年如何逃脫、如何取得摩訶門信任的舊事。
柳江白收回視線,說:“我認得他的字跡。趙家能識文斷字的人裡,短時間內我無法一一驗證,所以只能拜託你。”
短時間內?徐盈抓住這個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