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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曲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以徐盈為尊。
這話雖是傳言,但卻無人敢這般怒喊徐盈的名字,更不會有誰敢威脅徐盈。
眼下趙恆宇驟然打破這個規定,其餘眾人皆是大驚。
有些年長的甚至還記得第一個對徐盈出言不遜的人的下場,頓時驚起一身冷汗!
那時候年幼的徐盈才堪堪五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恰逢放詩會,紙鳶漫天。
外地入城者攜子路過,停車馬觀看時,其子技癢,便奪去徐盈的紙鳶,爭搶之際怒斥徐盈一介小戶之女,怎配與官員子侄相爭。
說罷,還將徐盈推倒在地,斥她無用!
那時徐家未起,但徐盈未曾被誰這般呵斥過,她怒而起身,不待說話,便見那奪走紙鳶的少年驟然起火。
恰逢那天風大,火勢一起,連呼喊聲都未及出聲,那少年便生生葬於大火!
四下皆驚,唯徐盈安靜矗立,之後對此事毫無印象。
自那天后,徐家謝絕見客,遍請名醫治徐盈異象無果,最終只能讓人縱著她的脾氣,避免異象再顯,暴露她的身份。
也是那時起,徐夫人遠赴京城建情報網,徐信涉險聯結受徐盈父母恩惠的勢力盤踞鳳曲,以首富之名協府衙治城,給予徐盈堅不可摧的後盾。
這樁事過後,鳳曲城以徐盈為尊的傳言漸起,徐盈飛揚跋扈之名也隨之遠揚。
時隔十年,再次撞見這等驚駭之事,他們怎能不懼?
尤其是徐信,唯恐她怒而發火,引異象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身份!側目一看,見她玩味地盯著趙恆宇,他心裡才稍稍放心。
這些年徐盈脾氣收斂,倒也不是一點就著的炮仗。
花清詞和秦略聲與徐盈一同長大,二人又都是烈性子,早在趙恆宇看向徐盈的那一刻,便忍不住要嗆回去,無奈被各自爹孃默契捂嘴摁住,只能看著徐盈身形略顫地走出他們的維護圈。
等等!
徐盈身邊那個臉生的護衛哪兒去了?
花清詞張口欲問,發現自己還被母親捂著嘴,不滿地跺了下腳!
突然被點到的本尊雖不知這些舊事,卻也不意外趙恆宇的矛頭直指自己。
她今晚做的事足夠明顯。
屠六突然反咬,府衙恰好出現,救屠六的那顆藥,甚至幫著趙恆星開棺。
她暗中做的更多,以趙恆宇的腦子不難看出,徐家步步緊逼是誰的主意。
她微微挑眉,漫不經心道:“趙公子,拿劍架在府衙大人脖子上的人可是你,叫我做什麼?”
趙恆宇怒然道:“逼我到如此地步的,難道不是你?那些東西如何會送到府衙大人手上,還需要我詳說嗎?”
當然不需要。
但證據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他的確做過這些事。
徐盈不打算和他解釋,救下府衙才是要緊事!
“府衙大人乃朝廷命官,你若動手,整個趙家也會被你牽連!京城趙家可不會保你!”
趙恆宇抵劍劃破府衙魏樞喉管上的皮肉,血很快漫了出來。他眼底猩紅,似乎並不在意所謂的趙家。
“牽連便牽連了。這種爛泥我也不稀罕!趙家今日能進你徐家的眼,是我打點一切換來的!他們這群蛀蟲除了拖我後腿,又做過些什麼?可就算如此,鳳曲城也還是你徐家獨大!我何時能出頭?”
他言語所指的蛀蟲們低頭訕訕,有的仗著長輩身份欲教訓幾句,卻被趙夫人攔下。
她淚眼婆娑,語調切切:“恆宇,放下兵刃,此刻還能回頭!”
纏綿病榻多時的趙夫人連遭驚嚇,堪堪強撐著精神,“趙家畢竟是你的家呀!”
趙恆宇冷笑,“是指在我啟蒙之時,便將我送與京城本家,以換父親仕途順暢不成,反被丟出京,任人欺凌的家?”
他冷哼一聲,“母親,你愛六弟勝於愛我,此刻勸我放下,不過是為保他將來仕途順暢!”
“我放不下!”
他鐵了心要帶上整個趙家下水,目眥盡裂,轉而衝徐盈喊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也知道徐家保你的原因!今夜我要出城,只有你能幫我!”
此話一出,徐信和花秦兩家臉色皆變,就連人質魏樞也驚駭側目,餘下些許知情者後怕地哆嗦。
徐盈本人卻漠然道:“你覺得自己還能出城?”
話音一落,趙恆宇手中劍刃又抵進幾分,“你不答應?你不顧府衙大人安危,那你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