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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馬蹄聲,那中年書生面色一變,但很快又神色如常。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那老者,“這是十萬兩銀票,是否足夠買下這個宅院了?”
老者接過銀票細看,這是平城萬寶錢莊通存通兌的銀票,他又透過燭火仔細驗看,印章和水印都沒有問題,他笑容滿面道:“足夠了,足夠了,還有一萬兩富餘。”
“多出的一萬兩銀子就當作是給你回家的路費,不必找了。”那中年書生手一揮,顯得很大方。但他隨即又拉住那老者,“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從現在起,我家公子就是這裡的主人,今晚你暫且還是這裡的管家。不管誰來問,不可以說我們是剛剛買下的這個宅院。”
那老者眼睛一轉,雖然他還有些弄不明白這七人的意圖,但銀票既然已經到手,他是萬萬不會撒手的。
“好說,好說。”老者應承道。
那青衣壯漢忽然取下身背的弓箭,一面彎弓搭箭,一面冷冷道:“如果說漏了嘴,這支箭可不會認得人。”說完他只隨手一抬,瞄也不瞄,房頂上一盞燈籠就被利箭射斷線,掉了下來。
旁邊的中年書生身形一動,已輕巧地接過掉落下來的燈籠。
那老者嚇了一跳,他看得出這幾人都是身手不凡的江湖中人,連忙賠笑道:“不會……不會,幾位既然已是這宅院的主人,小人知道分寸。”
中年書生笑了笑,從行囊中拿出一錠金子,遞給老者,“等會有人過來盤問,可以先拿這錠金子打發。莫要說漏了嘴,否則我們的箭可就真的不長眼了。”
那老者手腳顫抖,額頭上已有冷汗滲出。
等到敲門聲傳來時,屋內的人都已睡了。
那七人彷彿早已是這宅院的主人,各自佔據了一間廂房,似乎都已呼呼大睡。
仍是那老者出去開門。
門剛開啟一條縫隙,來人就用力將門踹開。
“為何這許久才開門?”當先一人怒喝道。
緊接著呼啦啦湧進來十幾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全身都是黑色,臉上也蒙著黑色的面巾,而且面巾上都繡著一匹四蹄騰空的紅色駿馬。
老者見到這些黑衣人吃了一驚,眼神顯得有些驚恐,似乎認得這些是什麼人,他低眉俯首應道,“各位官爺,老朽剛才真的已經睡了,所以沒能及時出來開門,還請恕罪。”說完,他從懷中拿出那錠金子,悄悄塞給為首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迅速接過金子,塞進懷中,仍倨傲問道,“今夜是例行檢查。你這裡有沒有看到可疑人等?”
那老者低聲回道:“不曾。”他斜眼瞟了一眼廂房,其中一間廂房的一扇窗戶開了一半,裡面黑魆魆的,正面對著自己,想到那青衣人神準的弓箭,老者不禁心頭一顫。
“這段時間北周追風營的奸細活動頻繁,有任何異常務必要及時上報。”
“一定……一定……”那老者賠笑道,“你們無影衛的工作真是辛苦,這大晚上還不歇息。”
這些黑衣人原來就是隸屬平城邊軍的無影衛,他們常常以緝拿北周暗探為由頭,在各處吃拿卡要,無惡不作。在平城百姓的心中並無一點好感。
“你以為我們七月半還想出來啊,如果不是上頭抓得緊,誰不想待在家裡喝酒睡覺。這大晚上的,我們也怕萬一真的遇見了鬼。”
那黑衣人環視了一圈這個宅院,沒看到有什麼異樣,尋思著金子既然到手,也就不再浪費時間進屋細查。他揮了揮手,對手下喊道,“收隊,去下一家看看,檢查完最後一家就可以回去喝酒了。”
聽到有酒喝,那些黑衣服的無影衛都歡呼著出去了。
這樣的夜晚沒人願意出門,即便是無影衛也一樣。可先前那七個外地人呢?他們為何選擇七月半的夜晚出門,莫非是為了逃避無影衛的緝拿?
老者掩上門,身子倚在門上,擦了一把汗,又嘆了一口氣。隔了很久才顫顫巍巍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不管是無影衛還是那七個外地人,他都得罪不起,他一把老骨頭,只想早點回老家頤養天年。
房間內,那中年書生看見外面那些無影衛都走了,才重新點起燭火,對那俊朗的公子苦笑道:“二皇子,今夜好險啊!虧得你未卜先知買下這所宅院,否則今夜必有一番惡戰。”
那俊朗公子竟然是二皇子?從他們隱匿行蹤和隱藏身份看,他必然不是南陳的二皇子,只能是北周的二皇子宇文拓。沒人知道他深夜出現在平城,究竟意欲何為?
二皇子面無表情,淡淡道:“明日等那老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