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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盞紅燈籠分別放置在一張寬大茶案的兩頭。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一個寬大的屏風呈扇形圍在茶案四周。茶案上卻沒有茶,只有酒。兩張靠椅相對而置,有一張椅子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一個清瘦俊美的年輕人。他坐著不動,只是遠遠看著燈火輝煌的王府,在燈籠亮光的剪影下,他就像一隻屹立在山脊中的孤鷹。他臉上有一絲哀傷,但眼神中卻有火熱的堅強和倔強。
王府前的這個廣場,不論白天還是夜晚都是守衛森嚴。他為何能安坐於此?
白馬在那俊美清瘦的年輕人身旁停住,他才收回遠眺的視線。
馮希兒輕巧的下馬,在那人對面椅子上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白馬甩著尾巴,在一旁獨自撒歡。
那人著看著馮希兒,臉上露出微笑,“郡主很準時。”
“想不到田公子今夜會這麼有興致,竟然在這個時候約我來這裡喝酒!”馮希兒凝視著田冉,似乎想看穿他的心思。
“這個地方不好嗎?”田冉微笑道。
馮希兒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個人,不管在什麼地方,有你在,即便不好也會變好了。”
田冉笑而不語,過了一會,才道:“據說這裡曾經死過很多人,你不怕?”
“這些死人應該怕我們無影衛才對。”馮希兒手按腰間長劍的劍柄,朝四周環視了一圈。
附近空空蕩蕩,除了在遠處踱步的那匹白馬,連個人影都沒有。但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在廣場外圍就有城防營和王府的侍衛在值守。旁邊就是王府,就是自己的家。這裡不過是她家門前的一塊空地而已。何況還有田冉在這裡,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人,但想必他那些身手不凡的手下也在附近隨時待命。
田冉嘆了一口氣,“你說的不錯,這裡的死人的確應該懼怕無影衛。”
雖然郭淮王府中的人死的時候無影衛還沒成立,但下命令和執行的人現在都還在無影衛,所以也可以等同於郭淮王府中那些冤魂就是無影衛殺的。
田冉倒了一杯酒,輕輕灑在地上。看著酒在地上消失,才又重新滿上,接著給馮希兒也倒了一杯。
“這裡雖然空空蕩蕩卻守衛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馮希兒好奇地問。
田冉笑了笑,“說起來還是託郡主的福,我打著郡主的名號,自然沒人敢阻攔,再加上一點銀子,在這裡坐到天亮都可以。”
馮希兒撲哧一笑,“你跟他們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是郡主的人,郡主今晚要在這裡飲酒賞月。那些侍衛當然不敢反對,他們只對我說了一句話。”
“哦,是什麼話?”
“郡主如果不來,他們就要我請今晚所有值守的侍衛一起喝酒。”
馮希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凝視著田冉,忽然問,“你是我的人?”
田冉看著馮希兒的眼睛,淡淡地答道,“某種意義上是,我已經答應為你做事。”
“無論何事都答應?”馮希兒還是凝視著田冉的雙眼。
田冉笑了笑,沒有開口。
馮希兒有些失望,從腰間取過一個小巧的酒壺,把酒杯裡的酒倒進了裡面。這是個銀質的酒壺,造型精美,雕飾著可愛的花紋。
見到田冉看過來疑惑的眼光,馮希兒微笑著解釋道,“難得你請我喝酒,這第一杯酒我留著。”她似乎很珍視這杯酒,想把這杯酒留作紀念。
田冉還是搖搖頭,微笑著沒有言語。他給馮希兒又重新滿上一杯。
馮希兒把第二杯酒舉到唇邊,慢慢地品嚐起來,神情似已有些陶醉。她的臉頰已有些泛紅。
似乎酒未醉,人已先醉。
馮希兒並沒有稱讚這酒,有時候喝酒喝的並不是酒,而是情緒。她看起來心情不錯,眼裡已有桃花飄飛。
隔了好一會,馮希兒忽然想到了什麼,柔聲道,“你既然約我在此處見面,不會是隻跟我喝酒吧?”她隱約覺得田冉安排在這個地方與她見面似有深意。
田冉舉杯與馮希兒的杯子輕碰了一下,自己先一飲而盡,才緩緩道:“還記得沈龍血鷹案找到的那封密信嗎?”
馮希兒拿著酒杯又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道:“知道啊,那不是追風營為了挑起平城內亂偽造的嗎?”
“給你的那封密信確實是偽造的。”
田冉隨即又沉聲道,“但裡面的內容卻是真實的。”
馮希兒心中一驚,眼裡的桃花忽然消失了大半,她起身盯著田冉,吃驚道:“信中所說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