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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天色已開始暗淡。
天上的烏雲依舊濃得化不開,陰冷的空氣還帶著一絲冰冷溼潤的氣息,空中已有小雨飄落,雪卻將下未下,似乎還在等著一個最好的時機。
老天或許還在給遲歸的人們一個輕鬆的歸程,也許等到第二天,人們一早推開窗,瑞雪已紛紛而至。
今日正是年三十。
這樣的日子,平城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滿街的燈紅酒綠。
天香樓本就輝煌的燈火顯得更加的妖豔嫵媚。
按往常慣例,年三十天香樓是要歇業休息的。今年卻不一樣,這裡依舊燈火輝煌,似乎仍在營業。今夜的天香樓依舊熱鬧非凡。只有一點不同,天香樓的大門是緊閉著的。
今日的天香樓閉門謝客,不允許外人進入。
整個天香樓都被嚴密戒備,門口以及院牆四周有戴甲計程車兵在來回巡視。從裝扮看,這些士兵都是平城王府的精銳侍衛。只要有人稍稍靠近就會被嚴厲呵斥,從這路過的行人都不敢多做停留,看也不敢多看就匆匆而過。但路過時仍能清晰聽見裡面不時傳來的鶯歌燕舞之聲。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王府在年三十夜包下了整個天香樓。
亥時未過,長街盡頭緩緩駛來一架威嚴的四駕馬車。
這馬車全黑,從車廂到四匹拉車的馬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遠遠望去,一種肅穆而華貴的氣息油然而生。
車馬四周也有一隊王府的侍衛在左右隨行。馬車在天香樓門前安靜停下,從馬車下來一位渾身披著黑色長袍的神秘人,這人的頭也被長袍上連帽的披風蓋住,看不出體態和年齡,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
大門隨即開啟,裡面出來一個清瘦的中年人躬身相迎。
熟悉天香樓的人都知道,這個清瘦的中年人名叫謝盛,是天香樓的知事總管,專門負責客人接待,是天香樓掌櫃歐陽平最重要的助手。
謝盛主要協助歐陽平打理各項事務,在歐陽平離開天香樓後,他已儼然成為天香樓的一號人物,他平時很少親自出迎,能讓他出迎的人非富即貴。
在謝盛的引導下,這神秘的黑衣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入天香樓。他身後有兩個同樣裝扮的蒙面黑衣人寸步不離左右。這兩人腰側彆著一把黑鞘的長刀,這刀式樣奇特,跟長劍一般長,刀身稍微彎曲,看起來卻比普通的刀更窄。
大門重新關閉後,那神秘的黑衣人褪去遮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冷酷堅硬的臉。他看起來已有五十多歲,但渾身硬朗,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害怕的寒氣。
黑衣人站在原地,久久注視著天香樓裡讓人震驚又與眾不同的景象。
這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火樹銀花不夜天。在這裡,不管是一花一草,還是亭臺樓閣的每個不起眼的角落,都顯得既奢華又別緻,更遑論富麗堂皇的樓閣之上那些讓人心馳神往的秘境。這樣的場景呈現在眼前,任誰都會駐足觀望。
這神秘人似乎是第一次來。
謝盛也停下腳步,轉過頭,對那神秘人微笑道,“天香樓的美並不在於外,更在於內。”
“哦,聽說這裡比王府還要絕妙?”神秘的黑衣人不動聲色道。他說話的聲音有些與眾不同,帶著一種奇怪的口音,聽不出是哪裡人。又彷彿是離家多年,再次說起鄉音,其中蘊含著既熟悉又生硬的味道。
“不敢,天香樓自然不敢與王府比較。只能說,論聲色,王府有的,這裡也有,王府沒有的,我們這裡也有。不管是誰,來過這裡的人,從來沒有失望過。”謝盛面帶自豪地微笑,說話大方得體,顯得不卑不亢。
那神秘黑衣人哈哈一笑,“王府的兩位公子都極力向我推薦這裡,但願所言非虛。”
謝盛微微一笑,“王爺的兩位公子也時常光顧這裡,自然不會有假。不知,兩位公子今夜是否還會前來?”
那神秘黑衣人收起笑容,冷冷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謝盛急忙躬身一揖,賠罪道,“是,大人教訓的是。今晚人很多,小人只是想提前為兩位公子預先準備,萬一他們前來卻沒有美人相伴,恐怕會有些掃興。”
那神秘黑衣人稍一思索,淡淡道,“不必為兩位公子準備,他們不會來。今夜的天香樓就是兩位公子為我們準備的新年禮物。”
謝盛低著頭,眼裡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他沉聲道,“明白了,大人是否直接去後院?”
“不用那麼著急,你先帶我去前院看看,我要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