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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自是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竟會引起誤會,此時她正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茶盞。
遊戲還在繼續,但楚寧卻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在她看來,這就是朝堂的縮影,各家的公子小姐則代表了各自家族在朝中的地位,大家推杯換盞,拉幫結派。
同時,這樣的聚會也不是人人都能參加了,都是靠著父輩積攢的榮光,或是虛以逶迤,或是拉攏利用。
此時楚寧倒是有些無比的懷念在白桐書院求學的日子,在那裡,沒有身份分別,大家都是平等的,每天交流學習,倒也過得自在。
儘管都知道出了白桐書院後大家會是對立面,但這都並不影響他們在書院的情誼。
所學也並不只是限制在琴棋書畫上,文史政治都有涉獵,這麼一想,楚寧心中沒來由的多了一抹心酸。
若可以,她願意永遠都是那樣的生活,悠然自得,或許等到她老了,也書院當個女先生也是不錯的。
跟人切磋畫藝,辯論,可她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有了。
正想著,恍然間好似有人叫她,楚寧抬頭。
“楚姑娘這是在想些什麼啊,連咱們叫你都沒聽見?”說這話的是承恩公的孫女,林雪晴,也是先皇后的侄女。
雖說如今皇后過世,但對於承恩公這個皇后的父親,當今陛下還是很淨重的,只因承恩公為人剛正不偏不倚,倒是讓陛下用的放心。
且如今宮學之中交策論的正是承恩公,所以作為他的孫女林雪晴在京中各府的小姐中也是頗有威望,毫不遜色徐有容,只是為人有些清冷,說話常常一針見血,就是徐有容有的時候也不敢在她面前裝模作樣。
如今她這麼問楚寧,倒是讓一眾人坐著看楚寧的笑話了,畢竟這林雪晴要麼不說,只要說了,最是讓人招架不住。
楚寧自然也是瞭解過這位林小姐的為人的,覺得這林小姐只是懶得裝莫作樣罷了,也是真性情。
有些抱歉一般:“抱歉,剛剛確實在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了,我自罰一杯給眾位賠禮。”
說著楚寧端起桌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因喝的有些猛,倒是使得臉頰微微有些通紅。
見楚寧如此,林雪晴張了張嘴卻沒在說些什麼,可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卻不會如此罷休:“楚姑娘,不知你剛剛想什麼呢啊,能如此的出聲,要知道咱們林大小姐可是很少主動跟人說話的,你如此豈不是有些弗了她的面子。”
誰料這話剛說完,林雪晴就對著那女子懟道:“幹你何事,我倒不知你何時這麼愛多管閒事了?”
被這麼一懟,那女子也不敢說些什麼,只是撇了撇嘴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這話一旦被提起,自然還會有人問,大皇子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楚姑娘,不知你在想些什麼,本皇子見你剛剛的神情似乎還帶著些許失落,要真是什麼難事不妨說出來。”
“是啊楚妹妹,你說你一個人在那裡傷感有什麼用。”大皇子剛一說完,徐有容就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做派立刻開口。
聽得楚寧心裡直翻白眼,想著這徐家人怎麼都愛如此依依不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纏的要命。
可偏偏她此時要不說出些什麼怕是難以善罷甘休了,隨即開口。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見這如此熱鬧的場景有些感慨罷了。”說著,眾人就見楚寧眼角微微有些發紅,似乎是在強忍著些什麼。
只聽楚寧繼續說道:“只是有些擔心,我離京多年從沒去過宮學,怕到時候鬧出什麼笑話來,我一聲丟臉事小,就怕汙了家裡長輩的清譽。”
楚寧這話說的妙,只是說家裡長輩,而不是國公府,在座的父兄都是官場上的,這話裡的弦外之意還是都聽得明白了,也都清楚楚寧的身世。
一時間這席面倒是靜了下來。
最後還是林雪晴率先開口:“楚姑娘不必擔心,宮學本就是教授學習的地方,不懂就問才是真理。”
“若你真擔心,過幾日我把我之前學的課本差人送到你府上這樣你也可以提前熟悉。”
沒想到林雪晴會如此的熱心腸,倒是讓楚寧有些意外。
本來她也是因著這些人問個不停想著買一買慘,想著讓他們之後可以閉嘴,誰料竟會有如此收貨。
對著林雪晴一笑,感激般說道:“那就麻煩林小姐了,楚寧萬分感謝。”
“客氣了。”
徐有容見這好人讓林雪晴做了,眸色一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