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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急得哭出來,大聲喊著爸。
猛地用力坐起來,原是南柯一夢。
她從小就擇床,最不喜歡去陌生的地方,睡陌生的床。一旦換床,她就會整夜做夢。當年去郎溪,她也是調整了半個月才漸漸適應下來。
爸每次都拍著她的頭,輕聲哄她,“淨璃不要怕,這裡不是陌生的地方。郎溪是爸爸的故鄉,也是你的故鄉。”
可是今天,又被迫換了床,卻已經沒有爸在陪伴她……
淨璃在床.上哭得累了,起身找水喝。推門下樓,隔著樓梯的扶手看見夏天正陪著媽坐在樓下一邊摘菜,一邊說著什麼。
淨璃只隱約聽見片段的對話,卻是原本對媽完全陌生的字眼:“股份”、“收益”、“分紅”、“轉增”……
淨璃立在樓梯上正待細想,夏天卻已經循聲向她抬起頭來。瞬間,他的嚴謹變成了溫柔,他起身迎向她,“淨璃餓了吧?原本想帶你和伯母出去吃飯,可是伯母堅持要在家裡做。我跟伯母一起買了菜,晚上吃芸豆燉肉,可好?”
淨璃垂下頭去。若是換了另一個人,定然不會提議吃這樣油的菜,可是夏天卻知道。
小時候她就是這樣,每當大哭過一次之後,總想吃這個菜。少女時代的她曾經跟他賭氣說過,說因為流出的眼淚太多,身子能量不夠了,所以要吃肉來補補。
“淨璃。”鄧嫻雅也起身,“在劇組的伙食不好吧?看你都瘦了這麼多。媽好好給你補補。”
吃完飯後,夏天主動將碗筷拿到廚房去刷洗晾乾,便望著淨璃的神色,主動道別。
鄧嫻雅坐下來輕聲勸,“淨璃,還以為你看見夏天會開心。沒想到你對他冷眼相對。”
豎店的事情媽並不知道,停留在媽記憶中的,還是郎溪的那個白衣少年。總是默默地在她家裡進出,手腳勤快地幫媽做一切事,被爸誇為“半子”。淨璃輕輕閉了閉眼睛,“媽,夏天已經長大了,再不是我們當年認識的那個夏天。”
鄧嫻雅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淨璃望著媽的背影。原來媽的後背,在這些年的操勞裡,已經微微駝了。淨璃一肚子想要質問的話,這一刻全都說不出來。媽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身為女兒的就算不理解,又有什麼權利質問?
“媽……”淨璃無力地揮了揮手,“離開傅家那天,他們可曾欺負了你?”
可以想象,若是杜清荷知道了媽出賣傅家的事,定然會趁機落井下石。媽孤單離開傅家,卻還要忍受杜清荷的欺負的話,她定然不會放過杜清荷!
“沒有。”鄧嫻雅停住腳步,卻沒轉過身來,“先生並沒告訴任何人去。他只是單獨問了我,然後也是我自己請辭離開,並不是先生趕我出門。一切都很安靜,先生甚至還給了我一大筆錢。只不過,我走的時候還是將那支票留下,塞回了先生書房的門縫裡。”
“媽……”淨璃起身,抱住母親的肩膀。
從小爸是天,媽是地;總覺得媽是那麼大的人。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媽在她的懷中又瘦又小,個子已經沒有她大了。
“媽,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永遠是站在您身邊的。”淨璃咬緊嘴唇藏住淚。
從前是媽用瘦弱的肩膀為她撐起一片天。從今天起,該輪到她為媽撐起平靜的天空了。
她不會再讓人傷害到媽,絕不。
青爵的保姆車沒有直接回傅家,而是去見了允揚。兩人在會員制的俱樂部內隱秘見面。青爵見面便問,“有多嚴重?”
允揚皺眉,“現在我們已經全盤陷入被動,一切都要看恆玖那邊的反應。”允揚凝眸望了青爵一眼,審慎說,“……生意,也許還不是最嚴重的事。”
青爵握緊拳頭閉上了眼睛。
“我猜測的那件事,證實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