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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五玩核桃、葫蘆、佛珠、菩提、和田玉,下五玩紫砂壺、摺扇、菸斗、籠鳥和蛐蛐。舊時十玩他多少都有涉獵,最偏愛還是風雅摺扇。
據說謝景行家中收藏的歷代名人扇面真跡,比某些館藏還多。
而他收集這些扇面,可不是為了空顯擺。
身為歷史學博士,著名收藏家之後,學長對古代扇面的瞭解,甚至可以媲美很多專家學者。
不少需要鑑真的物件,學界大佬還得虛心求教這個年輕人。
多次學校年會上,學長執一柄摺扇,著一身明制漢服,以扇面收展開合,舞千古文士風流。
那時的他,彷彿戲文裡走出的翩翩佳公子,每每看到,顧悄就忍不住佩服到心臟怦怦亂跳。
如果說,學長的扇面,玩的是“雅緻”,那原身的花鳥蟲魚,玩的就是一個“樂天”。
顧悄共享了原身記憶,自然知道,原身的“玩樂”,其實更接近於天性的釋放。
就像,他似乎生來就不屬於這個充滿枷鎖和鐐銬的時代。所以,他離經叛道,將所有心力,都用在了無人看好的歪門邪道上。
作為一個總被diss無聊無趣的現代蠻夷,顧悄是十分羨慕原身的。
他甚至想,要是現代的他,有半分原身的有趣,那麼,大學那個夏日午後,他攥著學長遞來的社團招新報名表,是不是就不會糾結一個下午,最終還是一個字沒敢填?
想到這,顧悄不由苦笑,比起原身,他這個被高考荼毒、被公考浸染,除了學習一無是處的無趣人,似乎性格與這古代適配度更高。
……就離譜。
顧悄一時不知道該誇自個兒適應性好,還是該罵自己老古板。
穿來近一個月,顧悄幾乎夜夜惴惴,這晚一番傷感後,卻意外睡了一個好覺。
夢裡,他迷迷糊糊看到現代的自己,蒼白著臉,驚慌失措地從酒店的長毛地毯上爬起,好不容易適應了各種新奇的擺件燈光,又被他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驚得跳起。
好半天,那個他循著記憶,生疏地接通了電話,還沒講三句話,就哭唧唧向著對面撒嬌:“媽媽,我好想你——”
那個十六歲的靈魂,那樣輕易地,就替他這個鋼鐵書呆說出了一直想說,卻從沒好意思說出口的話。
他無意識地將自己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