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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名的那種。
甚至酒樓那日,因他自作主張,將人牽扯進在辦的案子裡,回來還好生修理了他一番。
這要不是起了色心,黃五就不姓黃了。
多少是能叫鐵樹開花的妙人,黃五總歸是要上點心的,何況這人還是顧恪的胞弟。
於是,外人眼中的財神爺,十分大氣地道了歉,“賢弟莫怪,我這粗人,只會算賬,不會說話,要不我怎麼重金到你這書香門第進學?”
重金二字,成功叫顧勞斯熄火。
他眨了眨眼,收起炸毛刺,十分客氣地抱拳,“是弟急躁了。”
二人這般你來我往,虛情假意,叫緊跟著追出來的原疏蚌埠住了。
他看看兄,又看看弟,只覺牙酸。
隔著幾扇紙糊的窗戶,三人並不知道,這點動靜分毫不差地被顧憬聽在耳中。
他始終低垂著頭,一副認真讀書的樣子,桌子底下的手,卻神經質地一遍又一遍撕扯著那早已成屑的紙團子。
課間這小插曲,自然逃不過學堂夫子法眼。不過顧憬知道,族學夫子向來不管這些。
因為……顧氏不養柔弱可欺之人。只要不危及宗族利益,這些小打小鬧,他們從來都是隔岸觀火,任由學生自行解決的。
自行解決?顧憬垂著頭,眼淚一滴滴砸在書頁上。
他不是顧悄,也不是顧雲斐,他沒有大人物撐腰,他能解決的方式,只有……
“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囁喏地讀出這句被淚水侵染到模糊的句子,暗暗握緊了拳頭。
黃五解決五穀輪迴的功夫, 原疏已經跟顧悄囫圇說了個原委。
能留在內舍讀書的,只有三類人。有天分的、肯努力的和家裡不差錢的。
倒不是族學束脩收得貴,只是正青壯的年紀, 讀書見不著希望, 自然要早早回家各自繼承家業。
顧憬屬第二類。
他並不聰慧, 靠著一股韌勁, 下了功夫苦學, 這才打動了顧憫。
他勤勉的根由,繞不開“紡織娘”三字。
當年他爹尚未成婚早早病逝,只留下他這個與繡坊女工暗度陳倉的遺腹子。憑著這一脈單傳, 女工被抬進門, 正妙齡直接守了寡。
然這些不是關鍵。
關鍵是, 公婆相繼去世, 孤兒寡母鑽營著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