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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上,你命,還是由天。
畢竟每個衝刺班押題,中不中全靠老天賞飯吃。
顧悄就屬於老天追著賞飯吃的那類。
他押題的命中率,幾乎讓整個公考界把他當菩薩供著。
這會箭在弦上,顧勞斯沒工夫循序漸進,只能帶著倆拖油瓶大搞投機。
他差不多吃透方灼芝的出題習慣,縣考還是由他押題,黃原二人試寫,其他課業暫且全部停下,每日專攻文兩篇,詩兩首。
縣考只專四書,簡單些的考題,直接擷取原句,煉獄模式,也不過掐頭去尾留中間。
方灼芝是個古板的人,不好玩新的,所以歷年他出的題,都是闆闆正正原句。老大人喜好的篇目就更固定了。
這要押不中,顧勞斯直接下崗!
他信筆疾書,嘩嘩點了一十六個題目,又拈了同數的詩題。
寫了滿紙竟還不帶停。
黃五面有菜色,“琰之,咱們不是說好,我是去湊人頭的嗎?”
顧悄理都不理他,“今日憫夫子才叫你拿書論第一,縣考你就上趕著給他丟人?”
好容易寫完,他將筆一扔,“何況,我二哥同憫夫子最是親厚,你當真想考砸,摸一摸他的虎鬚?”
胖鴨梨總算明白過來,感情從他寫“人心歪長”起,就是個連環套!
他竟被這小紈絝算計得死死的!
“你跟謝昭那廝,淨琢磨著怎麼長心眼子。”黃五磨了磨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原疏不清楚原委,可顧悄卻聽出他調侃的意思。
那張因大病尖瘦下去的漂亮臉蛋上,染了些可疑的紅。
“你再鬼叫,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顧勞斯側首望去,一雙桃花眼果然紅透,洇著幾絲淚意。
天色擦黑,書桌這處沒來得及添火,光線暗淡,故而他有些用眼過度。
顧悄用袖口擦了擦,心裡嘆氣,他這雙沙眼,差不多是廢了。
可這不影響他硬往黃五身上栽贓。
惹哭小公子?那可是謝昭的特權。
這要傳到那廝耳朵裡,不得叫他黃姜女哭倒金陵護城牆?
胖梨子一句屁話不敢多說,立馬火燒屁股般喊丫頭點燈。
“你們一個個幹什麼吃的,書房裡伺候,不知道給書桌上燭臺,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丫頭原先服侍過顧悄,大約也不是個軟性子,她低聲嗆了句,“前日給您上燭火,您嫌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