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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覆三年(公元903年)正月,甲寅日,岐地之人開啟了封閉的城牆,彷彿是歷史的閘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了久違的曙光。唐昭宗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深邃而複雜,他派遣使者前往岐地,帶去宣慰問候和不可言說的秘密旨意。使者們如同歷史的信使,穿梭在風雨飄搖的時空之中,他們的每一步都踏著朝堂的風雲變幻。
不久之後,昭宗又命令翰林學士韓渥和趙國夫人寵顏攜帶詔書,前往朱溫的領地。他們手中捧著的,不僅是紫金酒器和御衣玉帶,更是朝廷的恩寵與威嚴。這份厚禮,如同一塊試金石,試探著朱溫的忠心與野心。
丙辰日,華州留後李存審派遣快馬前來報告,青州節度使王師範的動向引起了他的警覺。王師範派遣牙將張厚裝載著盔甲弓箭,謊稱是來獻上的,實際上卻想趁機奪取州城。這如同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卻在昭宗的眼皮底下敗露。張厚被擒獲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或許閃過了悔恨與絕望。
同一天,王師範又派遣他的將領劉鄩偷偷佔領了兗州。這一連串的變故,如同歷史的漩渦,將朝堂的局勢攪得更加混亂。昭宗的心中,或許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他的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丁巳日,昭宗派遣中使押送軍容使韓全誨等三千餘人的首級給朱溫看。這是一份沉重的禮物,也是一份明確的訊號。昭宗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朱溫展示著朝廷的威嚴與決心。而朱溫,他站在首級之前,心中或許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野心,他的慾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喚醒。
甲子日,昭宗從鳳翔出發,前往左劍寨。他的心中,或許有著對未知的恐懼,也有著對未來的期待。他暫時駐紮在朱溫的營地,等待著與這位梟雄的面對面交鋒。朱溫穿著平民的衣服等待罪責,他的心中或許有著忐忑與不安,但更多的,是對權力的渴望與對未來的籌謀。
昭宗命令學士傳達旨意免除朱溫的罪責,這一刻,兩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波瀾。朱溫隨即進入拜見,多次拜伏認罪,他的姿態或許卑微,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野心。昭宗急忙召他上殿,讓他靠近御座,兩人的對話,如同歷史的交鋒,充滿了智慧與權謀。
“國家的宗廟社稷是你再次建立的,我和親屬都是你讓我們再次活下來的。”昭宗的話語中透露出感激與無奈,他解下自己所佩戴的玉帶賜給朱溫,這一舉動,如同將朝廷的未來交到了朱溫的手中。而朱溫,他也以玉鞍勒馬、金銀器、紋錦、御饌酒果等親自拜獻,他的心中或許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將這些恩賜轉化為自己的權力。
等到昭宗東行時,朱溫獨自騎馬在前引導了十餘里。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長,如同一位歷史的巨人,正緩緩走向他的舞臺。昭宗宣令讓他停下,但朱溫的野心卻已經無法停下。他的心中,已經裝滿了對權力的渴望與對未來的籌謀。
己巳日,昭宗到達長安,拜謁太廟,登上長樂樓。他的心中或許有著對祖先的敬仰與對未來的期許。儀式結束後,昭宗對朱溫說:“我能活著回到舊都,是你的功勞。自古以來,救助君主於危難之中,從未有像你這樣的人。況且今天我能再次來到清廟,得以親自奉酒,在先皇帝室前祭奠,你的恩德,我知道無法報答!”
昭宗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感激與無奈,他拉著朱溫的手,聲淚俱下。這一刻,兩人的心中都湧動著複雜的情感。昭宗知道,他已經無法再掌控這個朝廷,他已經將朝廷的未來交到了朱溫的手中。而朱溫,他的心中或許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將這個朝廷變成自己的天下。
昭宗與朱溫的對話,如同歷史的交鋒,充滿了智慧與權謀。而朱溫的野心,也在這一刻被徹底喚醒。他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歷史的舞臺上,他將成為這個朝廷的主宰者。
第二日,內侍省中,氣氛緊張而凝重。宦官第五可範等五百餘人被召集於此,他們面色各異,有的惶恐不安,有的則試圖保持鎮定。然而,當昭宗的命令傳來時,他們的命運便已被註定。
“誅殺宦官第五可範等五百餘人!”昭宗的聲音冷酷而堅定,他深知這些宦官在朝中為非作歹,早已是該清除的毒瘤。於是,一場血腥的清洗在內侍省中悄然展開。
刀光劍影之中,宦官們的慘叫與哀嚎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殘酷的畫面。他們或試圖反抗,或跪地求饒,但都無法改變被誅殺的命運。一時間,內侍省中充滿了血腥與死亡的氣息。
在這場清洗中,朱溫的野心再次得到了昭顯。他深知這是一個削弱宦官勢力、加強自己權力的絕佳機會。於是,他暗中操縱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