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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多人，被行軍已經累垮。
尤其是李承乾和太子六率，他們成了軍中的孬兵，被人指指點點。
現在積雪早已壓實，給馬掌換上特製的鋸齒馬掌，很是安全。
騎在馬上的秦瓊，早就看見了坐在爬犁上的程咬金和陳昀，他戴的是有度數的石頭鏡，是陳昀特意打造的。
秦瓊扽住韁繩，在這裡等著老兄弟和好侄兒。
冷冽的朔風吹得眼睛有些乾澀，不住的流眼淚。
程咬金和陳昀跳下爬犁，單膝跪地。
“末將恭迎大將軍！”
秦瓊擦了擦眼睛，跳下馬，扶起程咬金和陳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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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抱住他們凝噎，喃喃道：“好好！無事就好，你們辛苦了！”
陳昀眼睛也有些乾澀，一切都在不言中。
程咬金鐵漢柔情也不多話：“二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牙帳再說！”
秦瓊點了點頭，跳上馬：“全軍開進突厥牙帳！”
大軍蛇形前進，綿延好幾裡，所幸現在積雪成冰，走路沒有那麼艱難。
當夜，陰山牙帳內秦瓊下令，今晚每人四兩燒酒。
出征時候，四萬多人，因為突襲，被打散，今日會師團聚，各自找相熟的朋友兄弟相聚。
被凍在野地裡的突厥牛羊，成了唐軍嘴裡的美食。
突厥人見又來三萬唐軍，僅存的一絲反抗之心被澆滅。
唐軍也沒虐待他們，給了他們圓滾滾的土豆和紅薯，這是突厥人這麼長時間以來吃的第一頓熱食。
有些突厥人給分配他們食物的炊事班的人下跪之後，抱著有些燙手的煮土豆和紅薯就啃，顯然是已經餓急。
有些突厥貴女，甚至為了幾個土豆和紅薯，私自找唐兵。
做了壞事的唐兵，匆匆扔下幾個土豆就跑了，褲子都沒提好，生怕被袍澤見到，遭受嘲笑和歧視。
葷腥不忌的李君羨最近勾搭上一個什麼貴女，聽說還是頡利的侄女，他就一臉無所謂。
他的配給就很多，一點不怕。
別人問起，就拉出自己兄弟擋拆：“切，知道不知道，我弟妹就是西域的鬍子，什麼？我弟妹是誰，當然是陳侯的夫人啊！”
士兵們哈哈大笑，陳侯當年不顧勸阻，強娶胡女的事情，早就傳遍軍中。
天策軍出身的軍官，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不過說起這事，廝殺漢們誰人不佩服陳侯。
違抗皇命都要娶了胡女，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是我軍中好漢！
內閣那幫酸菜，還想把陳侯拉入內閣，看我軍中之人答應不答應。
獨孤彥雲現在是東宮六率主帥，雖然也信獨孤，但和陳昀便宜老丈人獨孤勇八竿子打不著。
喝多了的他湊到陳昀面前，摟著陳昀直喊妹夫。
陳昀也不惱，幾兩酒就醉的軍中漢子已經不多了。
也不知道這貨，怎麼活到現在的，可能是信獨孤吧。
獨孤彥雲大著舌頭晃晃悠悠：“妹夫，你，額，聽說你要過繼一個男娃給獨孤家，端，端的是好男兒！”
陳昀端著酒杯笑道：“都是我的孩兒，姓什麼無所謂！”
“那那不一樣，獨孤啊我那妹妹可是嫡系獨孤血脈，高貴無比！”
“高什麼貴，只要是我唐人，都一樣，都是我華夏苗裔！”陳昀晃了晃酒杯。
“你認為這個大舅哥嗎？”獨孤彥雲醉眼朦朧的說道。
“認，怎麼不認！”
“那為兄我以後遇見什麼事情，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我家裡就有個大舅哥，你倆要不親近親近？”
獨孤彥雲哈哈大笑：“沒說的，以後咱哥倆多親近親近。”
自己這個大舅哥確實喝多了，看在他喝多了情況下，也不追究了。
秦瓊和程咬金笑呵呵看著屬下們，推杯換盞，也是很高興。
“稟大帥，前方探得有突厥大軍已到牙帳外百里處，預估是頡利可汗敗退之軍！”
斥候彙報，讓帳內痛飲打碎了美夢。
秦瓊站起身：“眾將聽令，歸攏各部兵馬，嚴陣以待，迎接頡利，下去安排吧！”
大敵來臨，眾人沒沒了喝酒的心思，紛紛回營。
唯獨李承乾今夜摸到陳昀營帳內，要和陳昀一起。
趕都趕不走，陳昀只好認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