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救。 (第1/2頁)
徐徐似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念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她心裡有一肚子憋屈的火無處發洩,但對上男人眉眼,她沒出息的一點火也發不出來。
只使勁掙扎道,“張嬸是冤枉的!”
江以墨看著她,“我知道,這事交給我。”
方才那些百姓的議論聲他全都聽見了,沒想到天子腳下,還有這種罔顧事實,是非不明的黑心縣令,簡直就是在蔑視律法,糟踐人情,胡亂斷案,這件事,他管定了!
他鬆開了握著沈念容手腕的手,徑直朝嘈雜的會堂中央走去。
“吳大人,好大的脾氣啊。”
吳庸本就聽著臺下嘰嘰喳喳得百姓對他的不善議論,憋了一肚子火,此刻他正靠著椅背,閉眸皺眉,只想著趕快結束這件棘手的案子。
可突然聽到一道淳厚男音響起,驚得公堂之上都安靜下來,他猛地坐起身,就看到了江以墨。
幾乎是瞬間,他從凳子上彈跳而起,連忙彎腰小跑到江以墨身前。
“世子,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縣衙來了,下官有失遠迎....”
江以墨淡淡掃了眼跪著的張嬸,才似漫不經心道,“我聽聞大人在審一件殺人案,特意進來瞧瞧熱鬧。”
張嬸這時也看清了江以墨,沈念容成親那日,她孃家沒人,還是她作為代表,將沈念容送去的江家。
只不過當時因婚禮辦得較匆促之故,她只遠遠的見過江以墨幾回,而江以墨當是已經不記得她了。
她猜想定是沈念容終於肯聽她的話,哄得世子心花怒放了,所以世子特意親自來搭救她了。
她當即膝行幾步,對著江以墨磕頭,“世子....我是冤枉的,是那郇老頭他想.....強暴我,我才出於自衛錯殺她的,還請你為我做主啊!”
事情原委他方才已經借百姓之口聽了個七七八八,但看著張嬸被折磨的渾身沒一處好地方,江以墨不禁皺眉,看向吳庸。
“不論事實如何,罪犯在未簽字畫押前,吳大人,就將人弄得一身傷,是否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吳庸一臉惶恐,“世子,下官哪能幹那種事啊?都是因為這刁婦滿嘴胡言,殺了人還非要抵賴,我出於為死者考慮,才不得不給她一些教訓的....”
“吳大人,這案情是非曲直,我大概已經明瞭,既然你說她殺了人,那我請問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麼?換句話說,一個家庭主婦冒著生命危險去殺一個六旬老頭的動機是什麼?是為劫財還是色?”
聽著問話,吳庸臉色刷的就白了。
這件事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是那郇老頭見色起意,而張氏殺死他,純屬出於自衛,罪不至死。
可是那郇老頭還有一個堂弟,是吳庸的頂頭上司,現在的京都知府。
若不是他私底下威脅他,必須將張氏當眾斬首,給她弟弟報仇雪恨,他也不至於違抗民意,如此草率斷案。
見他心虛的說不出話,一旁的葉七也忍不住出聲,“是啊,這郇老頭作惡多端,平日裡在城內欺男霸女,百姓都有耳聞,就連我侯府的人都聽說過他的惡行,吳大人,你堂堂一方縣令,竟會不知道這事?我看你才是眼盲心瞎,滿口胡言,大逆不道,在糊弄我們世子呢!”
吳庸聞音色變,連忙跪下來,戰戰兢兢道,“世子,下官萬萬不敢欺騙你呀,是下官一時大意,才錯漏了這些細節,許是張氏與那郇老頭起了爭執,她才會錯手殺了他,但不管出於何故,張氏殺人的證據確鑿,她自己也是承認了的,下官也是為了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才會如此結案....”
“許是?”
江以墨勾唇諷笑,“看來大人斷案都是靠自己主觀判斷的?”
說著,他彎腰撿起了那張血跡斑斑的認罪書,看著上面指控張氏的條條罪案,什麼故意殺人,惡毒至極,蓄謀已久,皆是為了案子能以後不被人翻查,而寫的不實言論。
他拿著那張認罪書,問張氏,“這上面寫的什麼你可認得?”
張嬸是認識幾個字的,但是方才那認罪書都是兩名捕快避重就輕念給她聽的,她其實根本不知寫的什麼。
她搖頭,如實道,“民婦不知。”
江以墨將那份認罪書交給葉七,吩咐,“儲存好。”
隨即轉頭看向吳庸,“我看吳大人對審案流程不甚熟悉,連籤認罪書,須得讓犯人過目,再落筆定案,這個過程都做不到,這案件想必你審不了的。”
吳庸聽此一下慌了。
仰著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