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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懷逍顧不得許多,上前將妹妹抱起,就要帶回家中。
圍觀的賓客見狀,紛紛讓出一條路,甄夫人氣得直哆嗦,指使家人阻攔,七姜立刻哭得更大聲:“夫人行行好,放我們姑娘一條生路吧”,把他們都嚇住了。
前來赴宴的,皆是京中有頭臉的門戶,誰家還沒個女兒,慈愛的婆婆也多得是,不論發生了什麼,這家才沒了兒子,就把兒媳婦折磨成這樣,誰都看不下去。
當玉顏被帶走,七姜便拉著玉頌、映春起來,不哭也不鬧了,跟著就出了門。
四夫人呆若木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跟來的雁珠沒法子,硬著頭皮和另一個丫鬟,架著夫人就往門外走。
載著家人的馬車疾馳而歸,另有小廝駕車去請郎中,玉顏被送回她原先的閨房沒多久,郎中就到了。
把脈、施針,擦酒、喂藥,一群人圍著忙半天,大小姐才算緩過一口氣,但身上依舊燒得厲害,且昏迷不醒,兩位郎中會診,又從宮裡請來太醫,皆是一樣的話。
病人拖得太久,能不能活,就看天命了。
七姜早就回了觀瀾閣,張嬤嬤聽說後直抹眼淚,也不在乎少夫人今天在那麼多人面前哭鬧是多不體面的事,只盼著老天開眼,留大小姐一條命。
日落前,子淑來了觀瀾閣,哭過幾回的她,眼睛腫得厲害,向七姜欠身說:“相公他要我來道謝,他這會兒守著玉顏離不開,但一定要我謝謝你,弟妹,多虧你了。”
事情的經過,大嫂嫂已從玉頌口中聽說,當時七姜領著妹妹退出去後,玉頌很想去看望姐姐,但問了幾個下人,要麼不知道,要不一臉尷尬地匆匆跑開。
再後來,是聽見兩個丫鬟私下嘀咕,說二少夫人在祠堂罰跪還敢偷吃貢品,七姜抓了一個丫鬟,拿簪子抵著她的脖子,要她帶路,終於在祠堂見到就快死了的展玉顏。
七姜把玉顏背上身帶出去,很快就遭到甄家人的阻攔,幸好帶了幾個丫鬟,玉頌和映春她們奮力糾纏,七姜則揹著玉顏往外跑。
她深知一個人是跑不掉的,便往人多的地方去,到了宴客廳,又哭又喊,說甄家虐.待兒媳婦,要弄死她給兒子陪葬。
玉頌她們趕來,也跟著一起哭,那麼多賓客在,甄家的人也不好動手,再後來就把展懷逍他們鬧來了。
張嬤嬤聽罷,心疼地摸了摸七姜的手臂,含淚道:“這麼細的胳膊,哪兒來的力氣背起一個人,少夫人啊。”
七姜卻是嘆:“嬤嬤,她都沒剩下幾斤了,甄家不給飯吃嗎?”
子淑恨道:“不給飯吃,打她,還汙衊她,不知從哪裡弄來半張字條,信口雌黃說我們姑娘偷人。”
張嬤嬤大怒:“放她孃的屁,那老婆子是不怕她兒子半夜從地底下出來爬她的床嗎?”
子淑說:“可不就是,玉顏自從進門,一言一行都在他們家人眼皮子底下,上哪裡去偷人。”
此時,丫鬟進門稟告,大老爺和二公子都回來了,子淑不得不離去,臨走時想邀請七姜一起,話到嘴邊,還是沒敢說出來。
張嬤嬤送客到門外,回屋來問道:“少夫人,您為何不一起去,您說話也利索些,能解釋得清楚。”
七姜笑一笑:“人救回來就好,我不是郎中,去了不管用。”
張嬤嬤碎碎念著:“黑心肝的毒婦,竟然說我們姑娘偷人。”
七姜乾咳了一聲,說她累了,要歇一歇。
秀景苑裡,展敬忠歸來後,老太太也帶著上官清過來了,上官清進閨房看了眼,回來向姑祖母稟告:“表姐依舊昏睡,臉上有被掌摑的傷痕,嘴角也撕裂了,實在可憐。”
說著抹了抹眼淚,到了展懷遷面前說:“二哥哥,可一定要為大姐姐做主。”
展懷遷點了點頭,避開她的目光,問兄長:“那字條呢,上面的字跡能不能分辨?”
大哥含怒搖頭,說道:“當時只顧著帶走玉顏,忘了拿字條,他們恐怕也不會輕易給,算是個證據,之後若再當面對質,我且仔細看看。”
展敬忠道:“玉顏就留在家中調養,甄家若來人要接,叫他們來問我。”
四夫人起身道:“侄女給您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實在無顏見大老爺,如今甄夫人說,倘若中書令的空缺能給了侯爵府,這件事就算了。”
老太太冷笑:“可別是下了套,他們家老大如今幾品官,好多年沒動了是不是?”
展懷逍道:“就由著他們獅子大開口不成,他們怎麼不要金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