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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捱過遠去西北的路。
七姜嚐了一塊,好吃得很,又見自己的東西都好好的被裝了箱子,展懷遷果然沒騙她,嬤嬤也沒嫌棄她寒酸,心裡就高興了。
可那之後,久等繡房的人不來,七姜急著要去遛狗,拉著映春跑來找嬤嬤說,卻聽見拐角另一側,有下人對嬤嬤唸叨:“繡房裡出了岔子,幾家布莊舊年的款子還沒收到,府裡說開年就給,都三月見底了還沒續上。他們就聯合起來,不給咱們家拿貨,眼下連繡線都供不上了。”
張嬤嬤怒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怎麼才說出來?”
那人說:“這也不是廚房,每日張嘴就要吃喝的,少了一頓都不行。繡房裡的事,總是一季趕一季,平日沒事兒,誰去算那裡的賬呢。”
張嬤嬤問:“這會兒,是老太太的針線也供不上了?”
下人道:“庫房裡總還有東西能使的,可四夫人若開庫拿東西,都是要記賬的,她打算怎麼落筆?”
這些話不難懂,七姜帶著映春悄悄地走了,說白了,有人虧空了該給布莊的銀款,估摸著不是一筆小數目,不然至於鬧到這份上嗎?
映春小聲唸叨:“不止繡房吧,奴婢聽幾位姐姐說,家裡突然要給二哥兒辦婚事時,四夫人嚇得臉都白了,必定是拿不出銀子來心慌了。後來大部分都是朝廷賜下的,再有大老爺的體己,總算風光體面地辦下來,大家都說,要是讓四夫人從公中拿錢,短短半個月,她肯定拿不出那麼多現銀。”
七姜問:“四夫人偷家裡的銀子嗎?”
映春連連點頭:“老太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們必定是對半分的,早晚這家當,都被她們搬去上官家和王家。”
此刻,沁和堂佛堂裡,上官清依舊安靜地替姑祖母抄經,四夫人笑盈盈進門來,放下簇新的硯臺筆墨,說:“前日誰家送來的,我也不記得了,但瞧著姑娘用最好,就給你留下了。”
上官清道:“多謝嬸嬸惦記著,可這樣好的東西,該給哥哥們留著才是。”
四夫人笑道:“他們不如你細心,好東西都糟蹋了,姑娘來,我們坐著說會兒話。”
雁珠將閒雜之人帶走,順手關了門,佛堂裡暗下來再無法書寫,上官清沒法子,只能跟隨四夫人到了窗下坐。
“大姐姐可好些了?”上官清說,“我正想著,抄完這一篇,就去探望。”
“她哥哥嫂嫂伺候著,時不時咳嗽得吐了,屋子裡氣味不好聞,過幾日你再去吧。”四夫人說,“接回來了,好生養著就是,家裡要緊的事多著呢。”
上官清道:“嬸嬸家裡家外料理周全,實在辛苦了。”
四夫人輕輕撫摸她的手背,說:“我現下最在乎的,便是姑娘的婚事,等大老爺與何家說定了,咱們家就又要喝喜酒了。”
上官清淡淡一笑,垂首道:“婚姻之事,長輩們做主,清兒不敢多想。”
四夫人說:“這是你一輩子的事,不想不行,如今嬸嬸對不起你,因為你那大姐姐,害得你恐怕要錯過何家了。”
上官清搖頭道:“我信大姐姐清白。”
四夫人說:“那也要甄家信了才好,甄家不信,早晚嚷嚷出去,你大姐姐這輩子也就那樣了,怎麼說都成,可你還沒出閣呢,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何使得?”
這一天,除了秀景苑裡的咳嗽聲,家裡格外寧靜,沒有人和七姜過不去,子淑和玉頌也好好的,沒叫長輩折騰。
於是比起吵吵鬧鬧的日子更加無聊,七姜把能做的事都做了一遍後,枯坐在臥房裡,閒得快長草了。
映春送茶來,見少夫人歪在炕上,笑著說:“要不奴婢讓福寶去買些話本子來,可有意思了,比看正經書有趣。”
“映春,我不識字……”
“少夫人恕罪,奴婢忘記了。”
七姜坐起來,不滿地說:“我又不是衙門裡的大老爺,什麼恕罪不恕罪的,往後不許這麼說,我聽不慣。”
映春委屈地咕噥:“您也就欺負奴婢,嬤嬤也說呀,您怎麼不說嬤嬤?”
七姜壞壞地笑:“那我現在就去問嬤嬤?”
映春嚇得趕緊求饒:“您饒了奴婢吧,要不咱們去遛狗。”
七姜嘆氣:“再遛它們要被我折騰死了,人家狗也要歇著的,可是你們家的日子,實在太漫長,還是吵吵鬧鬧的好,眨眼天就黑了。”
映春說:“看話本子能打發時間,過去大姑娘常常躲在二哥兒的書房偷看話本子。”
“什